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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信中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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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召集人手,想个对策把明启那小子留在岭阳郡里面。”

    在在场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向是表情淡淡的明不依喜形于色,眼角眉梢之间挂着的笑意便是明明白白的展露在众人的面前,想要遮掩也遮不住。

    见此状况,赵五也终于是忍不住道:“稍等!世子爷,稍安勿躁!这又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刚才不是还说小心这是个瑞王府的陷阱吗?”

    就连一边的挽七娘都忍不住上前一步,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劝说道:“世子爷不用太过于急躁,这二小姐的信上究竟写了什么?怎的就让您如此失态?无论如何,慢慢来才好!”

    “尤其是这种事情,更是急不得的。”

    最后,还是挽七娘的年纪长些、资历老些,劝说的话语更有技巧、更能让人听得进去,这才让明不依方才差点儿被狂喜冲昏的头脑,慢慢的冷静下来。

    见到赵五和挽七娘都来劝诫自己,明不依也知道了自己方才的反应也实在是过激了,有些失态。

    他干咳了一声,平复了一下自己胸膛中“嘭嘭”的心跳声,重新坐了下来,把那封万分及时的信件又拿到了手里中,翻来覆去的看着。

    看着自家主子脸上挂着的那种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喜悦,赵五默默无语了一下,在自己心里面很是腹诽了一番、这个与平日里的表现大相径庭的世子爷。

    不就是未婚妻来信吗?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

    明不依把自己手里面的信函,又是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重新抬起头来看着下方来送信的脚力。

    在短短三天之内,就从沐阳郡一路来到岭阳郡的何青青,即使在看到方才瑞王世子那失态的模样之后,她的反应也不同于刚刚挽七娘和赵五的担忧。

    她只是个送信的人,也一直都恪守送信脚力的规矩,只是送信、其它的什么也不要管,不言不语脸上也没有其它多余的表情。

    何青青这样的表现,倒是让明不依很是放心。

    这谢府到底是在这关同洲扎根好几代人的资历,有实力也有一定的底蕴,这真正从府里面出来的人手,都有能力也都懂得规矩。

    他又细细的打量了几眼这个送信的女子,却是发现这个女子浑身粗布麻衣、发髻散乱,披在外面的夹袄破旧肮脏还打着几个补丁,满身都是堆积的尘土,就连脸上都抹着几块儿污泥。

    这副打扮模样,反倒是让明不依微微在心底里赞叹了一句!

    送信的时候想要走的快,独自一人上路自然是最快、最迅速的选择。

    从整个关同洲里最富庶的沐阳郡,在短短的时间内来到了整个关同洲里最穷乱差的岭阳郡,这送信人自然不止是需要快,更是需要足够聪明有眼色,能够随时随地的随机应变。

    这岭阳郡既然是穷,那么在过来的道路上,自然是永远也少不了铺天盖地的乞丐和流浪汉,还有那随时出没的强人劫匪!

    何青青一个女子孤身上路,这一路走来便是作这副乞丐难民一般的打扮,即使少了身为女子独身在外行走的甚多麻烦,也更是保全了自身的安危。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很聪敏的决定,但是即是如此,为了用最快的速度来把这手中的信函送到,她这一路走来,磕磕绊绊的大小麻烦也是有着不少。

    但所幸,信函还是送到了,主人家的委托她还是完成了。

    何青青静静地侍立在一边,等待着这瑞王世子的下一个吩咐。

    明不依看了着一身褴褛衣裳的何青青,转头向其他在一边伺候着的小厮吩咐道:“带着这人到落脚休息的地方,好生招待着。”

    “回去之后就请她清洁、换衣、吃饭、歇息,让她好好休息几天,等到她走的时候,再来这里告辞!”

    吩咐完,他又转头看向了何青青,勉励道:“现在没有其它的事情需要交给你来做,你且先回去好好的安歇几日,等到了需要动身启程的时候,你再来这里一趟。”

    “我还有一封回信要请你捎带给你们家小姐,等到你歇息好要回去的时候,一起带回去吧!”

    面对着是怎如此的安排,何青青自然是不会不答应!她此时只是颇有些疲累的点点头,向着世子爷行礼告退之后,就跟着领路的小厮离开了。

    按照规矩,除非特别紧急的情况,这送信的脚力在经过长途跋涉把信函送到主人家手里面之后,是会有两三天的休息时间来恢复体力。

    只有这样,送信的人才会有精神和体力来为主人家,做下一趟活计。

    她从宣阳郡送信到沐阳郡时便是如此,再从沐阳郡送信到岭阳郡的时候,自然也是如此!

    眼见得来送信的女子,跟着小厮慢慢地离开了,明不依也就重新坐了下来,手里拿着那封谢漓寄过来的信函,大有一副再翻来覆去看上几遍的架势。

    可是他的手下赵五,却是受不住自家的主子现在的情形,不禁又上前一步,抱拳问道:“世子爷,不知这漓小姐在心中写了什么,方才竟会使您大惊失色?”

    “您刚刚说,要即可想法子将明启困在岭阳郡,这又是为何?”

    “这……不怕是瑞王府的陷阱吗?若是瑞王府以饵,故意世子爷您上钩……”

    赵五紧皱着眉头,不无担忧的说道。

    经过手下赵五的提醒,明不依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这封信上,却是差点儿事态又忽略了现在自己的这两个手下,不禁略微有些讪讪的把信重新放在了桌面上。

    “关于这件事,不用太过于担忧!”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又把那封放在桌面上的信函,重新拿在了手里,向着赵五说道:“我们已经审问过了那季秀才,又询问过了谢府三小姐,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明启确实是在岭阳郡里。”

    因着谢府三小姐谢芸,身份不同于那季秀才,所以即使是现在,他在使用了形容词的时候,用的也是‘询问’而非‘审问’一词。

    可是很明显,现在赵五却是不在意自家的主子用的是什么形容词,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已经全都放在了困住明启一事上。

    “世子爷,虽说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明启是身在岭阳郡,也知道若是能拿捏住这个王府里面的命根子,瑞王府必定会方寸大乱。”

    赵五从刚才起,一直紧皱着的眉头都没有松开过:“可是这明启在瑞王府里面呆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跑到这又穷又乱的岭阳郡来?”

    “若是他真的身在岭阳郡,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想着那明启一向是最怕吃苦,若是没有一个确定的理由,那么这是个陷阱的可能就有九层……”

    明不依挥了挥手,制止了赵五继续往下猜测下去:“莫紧张,你家主子我还不是一个热血上头、说干就干的莽夫!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曾经好好考虑过。”

    他的手指习惯性的在桌面上敲了两下,但是当他发现一不小心敲到了谢漓寄给他的信函时,马上就停下了手指,又小心翼翼的把这封信函挪到了一边。

    那副像是对着稀世珍宝的爱惜动作,直看得下方的赵五嘴角一抽!

    怎么办?觉得自家的世子爷,离自己心中那英明神武的形象越来越远了怎么办?!

    与赵五抽搐不止的心情相反,在一边因大受信任而旁观的挽七娘,在见到明不依这副神态之后,倒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毕竟是谢府出来的人,这谢府嫡小姐将来要嫁的姑爷,心里面也有自家小姐,那自然就是再好不过的!

    明不依此时并没有注意到下方,自己那两个属下的各自复杂不同的心情。

    此时他又是忍不住把信函拿了起来,嘴角挂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笑意,展示给了赵五看。

    “至于那明启到底是不是瑞王府所设下的陷阱这个问题,我也是仔细思索考虑过。”

    “只是这第一,以我那好父王对着明启那小子的重视爱护,还有明启他的亲娘吹枕边风的功夫,我觉得无论如何,瑞王府都不大可能有拿他当诱饵这么危险的举动。”

    说到了瑞亲王和现在的瑞王妃,他的语气顿了顿,眼底里很明显的就浮现出了一丝轻蔑而又复杂的神色。

    “其次这第二,我们是从季秀才和谢府三小姐的口中,才推算出这明启现在身在岭阳郡的这个消息的。”

    敛下了眼底那丝复杂的神色,明不依又继续说道:“我们得到这个消息,可是算是在非常巧合的情况下。”

    “不然,无论是季秀才还是谢府三小姐,一不留神就非常可能被我们忽略过去!可是,这若真是瑞王府的诡计,那么他们怎么会设下一个这么容易被忽略的诱饵?”

    “他们就不怕我们错过了这个季秀才、还有谢府三小姐所说的秘密吗?若当初真的错过了,他们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这一番分析,说的是有理有据、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赵五差点儿就真的要被说服了!但是好歹,他脑中最后的那一丝疑惑,还是制止住了他的冲动。

    “世子爷,您所说的都不错!可是……”赵五微微皱眉,道:“这明启突然来到岭阳郡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若是搞不清楚这一点,那么不管怎么说,这是瑞王府的诡计的可能还是有的,此时属下觉得咱们还是不能冒然行动。”

    明不依微微一笑,又把自己手里的那封信往前送了送,一扫方才提到瑞王府的阴郁神色,整个人的气息都像是活了起来。

    “关于这一点,你倒是担忧过滤了!那个明启,其实就是在我们走之后,跑去谢府的地盘挑战,结果反倒是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

    “现在那小子来着岭阳郡,就只是他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瑞王府的人过来的!只是因着我在这岭阳郡里面,又是与谢府漓小姐有了婚约,所有他就想要把自己在谢府里面所受的气,撒在我的头上罢了!”

    他拿着那封信,嘴角轻勾、低眉浅笑,手指慢慢地撮摩这信函的信封,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这整个的过程,看得赵五眼角抽搐不已,都只想在自己的心里面好好的咆哮一番。

    够啦!世子爷!那只是一封信罢了,您老人家饶了它吧!不要再翻来覆去的炫耀了,您数数您把这封信放下去又拿起来、拿起来又放下去多少次了?!有完没完啦!

    再说你说的这些,又与这封信有什么干系啊!!

    尽管自己正在心底里如狂风暴雨一般咆哮着,赵五还是完美的保持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之间的偏移、不会被大到被别人看到的地步。

    可喜可贺!这多年职业生涯的磨练还是有点儿用处的,至少避免了自己面部表情的崩坏。

    “世子爷,您所说的属下不解!”

    最终,他也只能木着一张脸,躬身请自家形象正在逐渐崩坏中的世子爷指教一二。

    这头,那封信终于是被明不依折好爱惜的放在了衣袖的暗袋里面,免于继续被反复查看的命运。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来到岭阳郡之前的情景?”

    明不依在终于放好那封信之后,转过头看着赵五道:“就是我们在启程前往岭阳郡的那一天!”

    赵五继续木着一张脸,道:“属下当然记得!那时我们的车队直接是从谢府里面出发的,当时凌晨、天色未亮。”

    “我们在出城了一二十里地之后,世子爷您还突然下令调转车队往回走,当时大伙儿虽然疑惑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结果,那时我们的车队就在城门口,遇到了漓小姐前去沐阳郡的车队、正在与瑞王府来谢府拜访的车队对峙的情景。”

    说到了这儿,赵五又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对了!当时除了谢府与瑞王府的车队之外,还有一对贫苦农妇打扮的可怜母女,貌似当时那谢府的车队和瑞王府的车队起了争执,缘由也就是因着这对母女。”

    “错了!”

    在一边,明不依还不忘纠正了他一句话:“那时两队人马起争执的原因,是因为明启那小子嘴贱,不是因着那对母女!”

    赵五又想了想,道:“哦!这倒是没错,是属下记错了。”

    “再后来,瑞王府的车队没有讨到便宜就走了,而那对母女貌似也被夸下海口、大包大揽的明启也给一起带走了,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再然后,就是世子爷您把那漓小姐给亲手扶上了马车,最后咱们两队人马互相致意过后,就一个往南走、一个往西走了!”

    说到了这儿,赵五突然又抬起了头,面上的表情总算不再是木然,而是带了些惊讶道:“难不成……明启在我们走了之后,又跑到谢府里面去闹了?”

    不只是赵五,就连一直都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挽七娘,此时都微微蹙着眉,有些担忧的看向明不依,期望他能接着说下去。

    挽七娘是谢府里面出来的人,自然是更为牵挂着谢府里所发生的事情。

    明不依知道这两人迫切的想要知道接下里的事情,于是也就不再吊着他们的胃口,慢慢地开始诉说起来……

    ……

    这事情还得从明启在城门口,没有从谢漓和明不依的那里讨到口头上的便宜,于是便愤愤不平的入了城门之后开始说起。

    明启为人一向是自负自傲,本就是个受不得半点儿委屈的主!更何况他这次来这里,本是抱着满满的教谢府做人的自信心来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还没进城门呢!单是遇到了一个谢府里面还未出阁的小丫头,便是牙尖嘴利的让他难以招架。

    更别说后来,那个一向被他瞧不起的大哥,最后竟然是在紧要关头赶来,与谢府的那个丫头站在了一边,一起来反对打压自己。

    后来自己果然没有讨得到便宜,只能灰溜溜的跑了,后面还拖着两个累赘。

    这让一向是自视甚高明启,又怎生受得了?

    所以为了重新打起精神、重振自己威信的明启,在进城之后,就选择先不去谢府,而是先跑到了这城里面的官衙那边,把自己视为累赘的那母女二人给扔了过去。

    这个举动可是把瑞王府车队里的那个中年谋士,差点儿给急死!

    小祖宗诶!你还以为这是哪?瑞王府掌控下的云阳郡吗?!

    这是宣阳郡啊祖宗!这可是人家谢大将军府的地盘儿!在这里瑞王府的名头可是远远没有谢府的名头好使。

    尤其是最近,这瑞王府和谢府这对板上钉钉的亲家之间,又闹出了点儿‘小小的’不愉快,这瑞王府的名头摆出来,现在就更是不好使了。

    再说你这还没有先去拜会这儿的头子谢府,就先跑到官衙里面耍威风,这些官衙里面的官员又怎么肯搭理你呢?

    果然,面对着明启这个疑似找茬的,这官衙里面的官员小吏们,嘴上答应的好听,可是就是不给他办事。

    要是明启耍脾气,官衙里的人就忍着他耍;若是明启威胁他们,官衙里的人就跟他说硬气话;若是明启态度软和下来,这些官衙里的人就更是得寸进尺。

    总之,就是漂亮话说了一箩筐,但是这官员小吏之间层层推脱、级级相护、推诿抵赖,反正就是拒绝明启的这状案子。

    这种情况可是明启之前从未想到过的,也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在他从出生以来,就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糊弄过他,这瑞王府的名头也从来没有想现在这样失灵过!

    他带着那对母女俩,本来是为了重振威信,但是没想到弄成了这个样子,可谓是威严扫地。最后,他竟然是在一气之下把这对母女给扔到了一边不管不顾,只顾着和那些推脱的官员们争吵。

    就连那个中年谋士在一边不停地劝说,也挡不住他们家的二公子犯傻。

    只是可怜了那对母女,跟着明启的时候,她们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贵人,可是却不想到了半路上这个‘贵人’竟然就把她们扔到一边不管不顾了,反倒是和那些官老爷们吵得火热!

    最后,一时忍受不了那些官员们冷嘲热讽态度的明启,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砸了这城里的官衙,打了折衙门上坐着的官员。

    这下子可是捅了大篓子!

    这官衙是什么?这官衙就是朝廷在各地统治权的象征!这各地的官衙就是朝廷的脸面!!

    哪怕是背地里你如何驱使差遣那些官差们,也不管这些官差们的权利职位有多小,你也只能在背地里差钱他们。

    这一旦上了官衙之上,当这些官员们穿着官服端坐在这个位子上,这就是朝廷明面上的脸面,可是动不得的!

    古往今来,就连咆哮公堂都是大罪!而那些敢于去砸官衙的猛人们,哪一个不是乱臣贼子、起义的流寇?

    就算是谢将军和瑞亲王,他们两个也绝不会当众砸了官衙,明晃晃的去打朝廷的脸面。

    这是得有多傻的人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现在,那个跟着明启一起来的谋士,就正在为他们家二公子的傻劲儿捶胸顿足不已!

    小祖宗诶!你脑子呢?留在王府里面没带出来吗?!

    好算是这明启还没傻到家,方才他也只是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这才抬手随手抓了官衙大堂上的惊堂木很砸了过去,砸破了一个官员的脑袋而已,除此之外其他的倒是没动。

    但这已经是了不得了!

    所以在明启的头脑冷静下来之后,他顿时就知晓自己犯了大错!

    在当时的那个情况下,紧接着他就又做了一个头脑犯浑的决定——跑!

    当他发现自己闯了大祸、捅了一个自己不能收拾的篓子之后,第一个反应居然就是赶紧跑走,逃离宣阳郡,回到云阳郡那里去。

    只要到了云阳郡瑞王府的地盘儿,自己的父王自然就会庇护自己!就算是今天砸衙门这件事儿,被他们谢府揪着不放,但是自己那时都已经在云阳郡了,他们谢府又能怎么样呢?

    因着明启这骨骼清奇的思路,随着他一起来的中年谋士,现在便已经是连跪地痛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祖宗诶!你是我亲祖宗!!

    这是能够一走了之的事情吗?!

    你要搞清楚,你砸了衙门之后,有资格计较这件事儿的不是谢府,而是朝廷!!

    你留在这儿,这谢府看在还没有与瑞王府彻底撕破脸面的份上,还有可能不把这件事往上面报!

    你若是跑了,那这件事谢府肯定就是懒得替你遮掩啊!到时候瑞亲王堂堂的二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砸了衙门的事儿一传出去,这王府可就该为难了!

    但是所幸,还没等明启真的实施跑路的计划,就被早在他们进城的时候就盯上他们的谢府,用毁坏公堂的名头拿了个当场。

    就连明启这个瑞王府的二公子,都被看押绑缚了去!

    而带队来捉人的,正是这谢家的大郎——谢朗!

    当时,一个是谢漓的哥哥,一个是明不依的弟弟,这两个算是亲戚的人,头一次见面。

    一个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劲装轻甲,腰挎宝剑,英姿飒爽。

    一个犯错被人看押,满身尘土灰泥,身负绳索,狼狈不堪。

    一个是谢家的儿郎!

    一个是王府的儿郎!

    彼此在四目相对的第一眼,就清清楚楚的分别意识到了……

    好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