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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真相
“那时候，我还在苟且偷生，说真的，那时候我的处境和你差不多。”
“差不多？”荣哲艰难开口，发出渗人的声音，“你是皇子，会和我一个贱奴差不多？”
“难道不是吗？一个因为酒后乱性出生的皇子，和贱奴，只差了一个身份罢了。”
河水往两侧退去，露出台阶，澜月大帝掀起皇袍，坐在台阶上，追忆往事。
“是我救下了你，是我，帮你杀死了你的旧主。最受宠的皇子，临死之前，一样的凄惨，一样的，会苦苦的哀求我，让我饶他一命。”
“整个月都，都在说，澜月大帝待长公主不薄。”荣哲也加入了澜月大帝组的回忆之队，“我记得那天，是庆典，后宫之中，歌舞升平，群臣欢颜。贵妃因为儿子死了，终日里疯疯癫癫，被撵去了皇宫最边上的一个寝殿，空有贵妃之名，却是连宫女太监都不想管的一个妃子。”
“那天，我去参加宴会，随着我的众多兄弟一起跪拜我的父皇，但是父皇允许我们入席时，我才发现，那里根本没有我的位置，太监，忘记摆了。”
“群臣哄笑，连先帝也大笑出声，更别提那些个皇子公主，都在笑，只有她，让自己的侍女在她的旁边给你加了一个位置。”
水牢里，往昔那些不能言的事，正慢慢浮出。
“你到现在都不敢提长公主的名字，其实我也不敢提，因为当时有我，我也在旁边。”
“都说酒后乱性，但是那天我没醉，我比往常更清醒，她是个很善良的人，善良、温柔、落落大方，是我毁了她。”
“她去照顾她的母妃，你借口跟在她的身后，在那个鲜有人至的地方，你拉住她，你强奸了她，你强奸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哈哈哈！”荣哲疯魔般大声笑，声音嘶哑，让人不寒而栗。
“澜月大帝！你有多不堪你自己知道！杀兄弑父、乱伦，那澜月千泽到底是谁孩子啊？长公主为什么会嫁给我？我想今天过后，除了你以外，再也没有人会知道了。”
“荣汐…也是她的孩子？”
“不是！”荣哲大喊，干尸般的面庞狰狞可怕，在火光下犹如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骷髅。
“她生的是澜月千泽，我的女儿，不过是给你的儿子当了替罪羊！”
“大陆第一刺客下手，绝无活口，如果不是我的汐儿挡了一击，她怎么会有时间给自己的儿子完成献祭！他应该是和汐儿一样大的，可是他今年16岁，那三年寿元是从我的汐儿身上夺走的！”
“大陆第一天才，他的修为里，有多少人的命！”
“外界都说，我是气皇室对我的限制，才对荣汐不管不顾，只有我知道，我是没脸见她！那天晚上，我去了谢府，我喝的烂醉如泥，我根本就不敢去想会发生什么，从那以后，汐儿，我就再也没敢看过她。”
“我这个所谓的荣侯，不过就是你用来掩盖过去的一个牺牲品。”
“你不就是想知道长公主的死有没有我的份吗，我告诉你，没有！你救我一命，我拿我的一辈子还给你了，我还清了！”
“我要死了，我要解脱了，但是你，你只能继续在这世上受折磨！”
“你比我可怜！你比我可怜！”
……
蔺王府
蔺王府今日可是热闹啊，鬼医陌吟止亲自炼丹这种事可是难得，下人们挤成一团站在炼丹房，站等六品丹药出世。
丹药分为一到十品，十品丹药又称帝丹，九品又称皇丹，八品又称王丹，凡五品以上丹药问世，都会天降异象。
现在已是夤夜，但是蔺王府上下除了荣汐之外，一个个都精神百倍，炼丹师本就不多，高级炼丹师更是稀少，况且高级丹药问世多是绚烂，不能吃也一定要看呀！
澜月千泽还在思索慕易手札的事，陌吟止却是喜上眉梢。
他绝对不会告诉澜月千泽这是他第一次炼六品丹药，虽然从鬼谷子那借来凤鸣彩焰，但也只是稍微提高了一下成功率，他没想到，会一举成功。
经过数个时辰的烧灼，丹炉炉盖已经开始上下颤动，奇特的药香从炼丹房中扩散，单单是这股药香味，已经让人通体舒畅。
星辰闪烁，天边不时有列缺之声响起，离出丹的时间越来越近。
随着陌吟止手中凤鸣彩焰越来越多，炼丹房中空气也越来约灼热，不过一会儿，整座房子就化成飞灰。
原本站在炼丹房外的众人被突如其来的现象吓的愣在原地，有几个反应快的知道不妙，忙不失迭跑去找澜月千泽。
等到澜月千泽赶到时，陌吟止周围三里已经寸草不生。
但就是这样，也挡不住一干外人观赏的心。
澜月千泽同府中修为颇高的几个食客组成守护罩，将在场的人严严实实保护起来，不敢让他们打扰到陌吟止。
半个时辰后，丹药出炉。
天上酝酿多时的天雷随着丹药出炉一道借着一道降下，七七四十九道天雷转眼就至。
火红火红的云朵在蔺王府上空集结，形成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
陌吟止可没空欣赏这等异象，这丹药要是接受不了劫雷，可就功亏一篑。
一道威力未过，下一道劫雷已至，威力不断叠加，手中丹药也开始不稳。
第三十六道劫雷，丹药开始发出阵阵凤吟，陌吟止当即变了脸色。
“千泽，快把荣汐带过来！”
澜月千泽不敢多问，一声口哨招来黑鸦，眨眼之间，本是一只小乌鸦的黑鸦变成了硕大的黑鸟。
好在荣汐的住处离丹房不远，第三十八道雷劫降下时，荣汐已经出现在现场。
荣汐的身体不断抽搐，看的澜月千泽心惊胆颤。
“把荣汐扔过来！它按耐不住了！”
六品丹药散发的磅礴药力不断吸引着荣汐体内的凤凰，再加上那丹药出自凤鸣彩焰，同类的气息让凤凰无法拒绝。
荣汐浮在陌吟止面前，丹药浮在荣汐的上空，雷劫的余力透过丹药砸到荣汐的体内，澜月千泽机的不止一次想出声，他不知道以荣汐体内经脉的情况能不能承受的住。
血丝很快就渗透过荣汐的衣服，浮在空中的人儿让澜月千泽心惊动魄，但是陌吟止未撤手，澜月千泽就知道荣汐能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