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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送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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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美人鱼的小天使已经不见了T_T  那小怪物退后了好几步, 大概是头重脚轻, 没站稳, 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

    萧翎审视般地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这小怪物生的圆润,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身上有多少肉,小胳膊小腿的很像寻常的四五岁小孩儿,只是远比寻常的肥一些。

    她抬起头, 脸上也是肉嘟嘟的, 杏眼琼鼻, 额间一点菱形红色印记,很精致, 看着也颇为天真。嘴巴因为之间咬人的动作现在还是张开的,两颗小虎牙还带着血。白森森, 又红地瘆人。

    萧翎低头看自己的右腿,那处果然已经渗出了血丝了,连带着看阿遥都不善了起来。

    呵, 倒是有一张利嘴。

    阿遥看着萧翎的冷脸, 再看着他的腿以及他身边被扔掉的鸡腿,意识渐渐回笼。

    她好像, 暴露了……

    阿遥茫然地握了握胖手,忽略了手上的十个涡涡,开始打量起自己的小身体。这样的形态, 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阿遥出身的时候即是鲛人, 美的不行,现在这别具一格的体态,真的很难叫她接受。

    阿遥沮丧完,忽然发现萧翎正在看她,这才想起了来,今天这一出究竟要怎么收场。她心里快速地浮现几个想法,但都在萧翎的凝视下一一被否决了。

    这狗王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骗的,她要是一时间说漏了嘴,可就不好描补了。

    阿遥思索间,一张毯子从天而降,将她整个人都盖住。阿遥猛地眼前一黑,旋即意识到身上盖了东西。她从毯子里面爬出来,将身上裹好,露出一张小圆脸来。

    萧翎却早已经整理了思绪,他站起身走到阿遥面前,捏着她的脸道:“似人似鱼,传说中的鲛人吗?”

    阿遥眼睛转了转,要是她现在晕倒的话,会不会一觉醒来就又变成锦鲤了?

    “不回答也不要紧,左右本王已经知道了你的真面目,啧啧,小怪物。”萧翎狞笑着加紧了手上的力道。

    阿遥被他捏的眼睛都眯起来了,狠狠地拍掉他的手,声音拔尖儿了好几度:“你说谁是怪物呢!”

    还会说话。萧翎无所谓地收回了手,神色早已经恢复正常,好像压根没有看到什么怪事一般,冷静道,“本王不管你是鲛人还是怪物,还是那句话,你入了成王府,就得按着成王府的规矩来,若是坏了本王的事,到时候可不管你是什么东西。”

    语毕,萧翎转身外头走。

    阿遥非但没有被他撂下的话给震慑到,反而越发地恼羞成怒。她堂堂鲛人,竟然由着一个凡人来指手画脚,真是天大的笑话!

    脑子一热,阿遥当即起身,披着厚重的毯子,趁着萧翎还没有走远,三两步跑到锦榻边。

    提气,挥手,气沉丹田。

    啪地一声,那声音震耳欲聋。

    萧翎转过身,瞧见方才的锦榻已经被她拍成了渣。

    阿遥皱了皱鼻子,就着拍出去的手往萧璟鼻子上一指:“别惹我,否则拍死你!”

    萧翎看着已经变成废沫的锦榻,面上阴晴不定。

    阿遥被他看得不自在,以为他要发怒,刚想后退,旋即又想到这是下马威,自己不能退。遂挺了挺不存在的胸,气势汹汹地瞪回去。

    “好生待着。”萧翎道。

    说完就真的走了。

    阿遥将手收了回来,一阵龇牙咧嘴,而后对着手呼了两下。左右看着已经没有人了,她才颓废地坐在地上,有些手足无措。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原本她想着再过一段时日,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原型,溜出王府,然后寻找时机用墨玉再穿一次。

    这大齐虽说比之前那地方好一些,但到底不适合阿遥生存,她还是思念那个她最初出生的地方。那时候,同伴还没有消失,灵气也从不缺乏,从前不觉得,现在想想那就是人间仙境啊。哪怕还要等上千年万年,她也依然要回去。

    只是,现在所有的计划都乱了。

    萧翎中了毒,把她看成了灵药,如今她这样一变化,更是摆明了她的不容寻常,如此,这人更是不会放自己走的。

    再说她现下这小身子,做什么也不合适。刚才那么一折腾,余下的灵力也都消失了大半。

    唉,阿遥托着下巴无限忧伤。

    萧翎出了屋子,便将门扣上,招来程七:“你去王府外头的成衣铺子里买几套小孩儿穿的衣裳,差不多是四五岁穿的,动作快些。”

    程七忙道了一声是,别的事情一概不问。

    先前王爷在里头的时候,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他们虽担心有什么事儿,但是王爷没有让他们进去,只好在外面老实地待着。如今王爷出来了,不该问的也还是不能问。

    程七正要走,突然又听见王爷叫住了他,因而问道:“王爷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萧翎沉吟片刻,补充道:“记得那衣裳要买的宽松些。”大抵是不放心,怕买的小了穿不了,又添了一句,“越宽松越好。”

    程七抽了抽嘴角,听话地走了。

    萧翎吩咐完了,又对着程五道:“你去弄一条锦鲤,跟之前那一条长得一模一样的。记得,要做的隐蔽些。”

    “属下这就去。”

    两个都匆匆地走了,瞬间就没有了踪影。萧翎站在门外也不进去,低着头思索了半晌。今天的事情,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冲击力的。

    萧翎不像皇上,整天想着什么精怪。子不语怪力乱神,他从来都不信这个。直到今天,那小怪物把他遵从的信条全都扯碎了。

    好在程七的动作快,没有让萧翎乱想多久,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府外取了几套衣裳回来。

    萧翎拿着衣裳回了屋子,程七克制不住浓烈的好奇心,偷偷转过了身。只不过,他还没有往里头瞟一眼,那门就突然被关了。

    程七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后退了几步。

    屋子里,阿遥裹着披风躺在床上。萧翎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心中略有不适。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他不爱让人近身,而他的床,从来都没有别人敢碰,也不会允许别人碰。

    萧翎轻轻踢了踢她,将衣裳扔到床上。

    “自己穿上,还有,记得离本王的床远一点。”

    嘁,阿遥偏过头,当她有多稀罕这张床呢。

    等讨厌的人走了,阿遥才探过头看那几套衣裳,兴致冲冲地在里头挑来挑去,很是稀奇。夏日的衣裳极薄,一套也就那么一件,但是阿遥却看得眼花缭乱的。

    从前她一个人待着,又拖着一条鱼尾巴,根本不要穿衣裳,像这种东西,她是碰都没有碰过。

    阿遥比划了半日,终于看出点门道了。

    从里头挑了几件颜色花花的,再一件件穿到身上。只是这衣裳扣子有些多,好几次都扣歪了。等穿完了衣裳,阿遥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衣裳穿在身上也不舒服。她尽量忽略这种不适,爬下了床。

    床边放着一双小鞋子,阿遥试了试,鞋子有些大,踩在地上还有几分刺痛感,只勉强可以穿。她叹了一口气,将就着走了几步,这才往旁边找来一根绳子系在脖子上,从嘴里吐出一块看起来黑黑的石头出来。

    阿遥宝贝似地摸了摸石头,将它系好后,郑重地放在脖子上套着,方才大摇大摆地出了里间。刚出了门,就看到萧翎站在窗户边看书。

    “衣服穿好了,我要吃饭!”阿遥停下,大声道。

    萧翎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失了言语。衣裳是程七从铺子里买来的,样式是京中小孩儿常穿的,萧翎也看过不少人穿过,只是放到这小怪物身上,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她太圆润,像个团子。胡乱地套上衣裳后,更像了。

    “你看什么?”阿遥抬起微微翘起的睫毛,露出湿漉漉的大眼睛。

    萧翎合上书:“你的衣裳,穿歪了。”

    是吗,阿遥扭扭身子,难怪她觉得不舒服呢。

    从醉仙楼出来,七皇子就同萧翎他们散了。

    皇上随着萧翎回了成王府,同阿遥又说笑了一阵,整个过程中都是皇上一个人说,萧翎漠然以对,阿遥时不时地回应一下。萧翎为了不让别人看到皇上这样子,特地将屋子里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

    因这次出宫没有知会旁的人,皇上也没有在府里留多久,下午就回宫了。

    第二日,七皇子去宫里看望程婕妤时,一个没注意说漏了嘴,将昨天的事情给漏出去了。要说程婕妤和七皇子,明明是亲生母子却怎么看也不像,七皇子耳根子软,程婕妤则是个性格刚强的。

    自己的儿子自己疼,知道自家儿子被人欺负了,程婕妤好玄没有冲进永宁宫找太后撕破脸皮。

    别人怕太后,程婕妤可不怕。这么一个同皇上非亲非故的老虔婆,要不是碍着礼法早容不得她了。就这样,孙家人竟然还敢欺负她的皇儿,一窝子不知好歹的东西!

    程婕妤差点没把自己气倒,七皇子好说歹说才劝住了程婕妤。

    程婕妤歪在椅子上揉着脑袋,对七皇子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手点着他的脑袋:“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胆小怕事,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不知道打回去。”

    七皇子嘿嘿地笑了两声,平白添了几分傻气,叫人看了不欲为难他。

    “母妃这样直接打回去,焉知会不会将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皇祖母亲近孙家,您这样落了她的面子,以后也别想在她那儿讨到好了。”

    “我怕她?”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程婕妤讥讽一笑。

    七皇子遂道:“母妃先别急,这事我也告诉父皇了,父皇说他会替我做主的,母妃且放心吧。”

    程婕妤高高地挑着眉:“你父皇?他还不一定比你好到哪里去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程婕妤还能不清楚皇上,只怕到时候又是高高地拿起,轻轻地放下,皇上一贯不爱搓摩人,没准太后多求求这事就过去了。

    程婕妤自以为了解皇上,殊不知这次,皇上还真替七皇子掰回了场面。

    在皇上朴素的观念里,儿子犯错,老子受罪。孙家的那什么公子既然欺负了他的儿子,孙家的几个老东西就别想好过了。

    故而,今日朝堂之上,御史大夫首先向孙家发难,细数孙家小辈在京中欺男霸女,以及孙家人包庇祸患,教导无方的种种行径。

    孙家众人一脸茫然。这情况来的太突然,叫他们一点防备都没有。御史大夫,他从前不是和他们家挺好的,怎么说变就变,数落他们家还数落地这么理直气壮?

    你这样两边倒,太后知道吗?

    还没有等孙家人辩驳,御史大夫就已经单方面断定了孙家的罪责,言孙家治家不言,族人无状,藐视皇微,让皇上严惩不贷,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