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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惊艳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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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颐点头, 而后又像是突然提起道,

    “最近王上大多时候都在月夫人那处, 王上向来不近□□,突然对那位月夫人这般看重,可见那位出身民间的月夫人有些不寻常的地方。”

    关河苦笑着摇了摇头,应承道,

    “许是罢。”便不再多说了,关河知道姜颐是觉得那月夫人身份有异, 怕是细作,可是只有关河知道, 姜临早便知道了那月夫人戚月儿的身份,只是因着那张脸才迟迟没有动作。

    揽月殿内,戚月儿在一旁静静地为姜临研磨,而姜临正心无旁骛地作画。画中是一女子, 一身丁香色烟罗裙, 云鬓如烟, 体态纤细,只是偏偏还没有画五官。

    半晌, 姜临抬起头来, 看了一眼戚月儿, 复又低头执笔, 似乎是准备画五官, 但是却还是笔锋一顿, 停了下来,突然将笔一丢,喃喃道,

    “还是不像。”

    戚月儿只是温柔娴静地陪在一旁,并不敢多言,她虽每日侍奉在姜临身边,姜临待她也确实很是不同,但却从没在她宫中留宿过夜,戚月儿知道,那一份不同是因着她的容貌,与另一个女子相似的容貌。

    姜临素来清冷,尤其不近女色,但好在对着戚月儿偶有几分笑意。可是姜临对她愈好,戚月儿便愈发起了探究之心,那个女子究竟是怎么样的呢?让纵横一生的君主念念不忘数十载。

    又一日姜临到揽月殿小坐,戚月儿终于忍不住,像是无意间提起了那个人,向来清明的神色间难得出现了几分怔忪。半晌,声音沉寂开了口。

    “她啊,性情乖张,撒谎成性,最是逞强的一个人,素来不肯在人前落泪的。孤唯有两次见过她落泪,一次是她酒醉时,另一次便是在她死的那一日,她站在孤寸步之遥,对着孤撒了最后一次谎,许是她骗了孤,自觉对孤有愧,竟扑扑簌簌没有声息地掉下泪来。

    当时孤很想去抱一抱她,安慰她,对她说一句,没什么,就算你说谎,我也从未怪过你。可是她就那样在孤面前走了,孤再不能抱一抱她,对她说一句话了。

    后来孤日日夜夜睡不下,每日都在想着,她到底为什么哭呢?她可向来不会是个有愧疚之心的姑娘。孤冥思苦想了三年后,总算多少看懂了她眼中的那抹悲悯。只是悲什么悯什么呢?至今孤依旧不甚明白,那时,她到底是悲自己的死,还是悯孤的生?

    怜悯孤至此之后,便要长长久久地活着,在没有她的世上,长长久久的活着。”

    戚月儿看着姜临带着疑惑的神色,似乎真的在思考这这个问题。可是那些话,字字句句听来,都是锤心刺骨的痛。又静默了片刻,耳畔又想起姜临沉静的声音。

    “你很像她,音容样貌,言行举止,无一不似,但燕殊却不知,云照那人,向来是表面上对我恭敬顺从,可从来都是阳奉阴违,这一点,你不知道,所以没有学到。”

    戚月儿心神俱震,惊得面无血色,半晌,才强自镇定心神强颜欢笑道

    “王上在说甚么呀?下妾听不明白。”

    姜临眼睑微垂,声音似玉撞冰山,清冷道,

    “时至今日,你也不必再演,回去告诉燕殊,如今天下三分,合姜、燕二国之力而攻楚,不是这么简单的。”

    戚月儿最后一丝掩饰褪去,只能垂首退下了,此后宫中又在没有什么月夫人,有的只是一日胜过一日的冷清。

    半月后,海棠花已经开到了荣盛的尽头,渐渐走向凋谢,姜临毫无形象地坐在一处陵墓前,手里提了一壶酒,自己正一点一点地喝着。

    一刻钟后,姜临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你明知她不饮酒,还在她坟前畅饮?姜临,不厚道啊。”

    姜临并不理会来人,只是自顾自喝着酒。燕殊也不着恼,只是坐在一旁,手拂了拂墓碑上的字,在看到“爱妻云照”的一行字时,挑了挑眼。

    两人很是沉默地在墓前坐着半日,都不开口说话。

    燕殊如今已经是燕国之主,楚国在楚婴手中却一日强过一日,所说是姜、燕、楚三分天下,终究有强弱之分,燕殊明着暗着不知使了多少招想让姜临同意两人联手对付楚国,此刻见到姜临却只字也不再提,在云照面前,他什么心思都不想动。

    约莫日落时分,姜临提着个空酒壶往回走,燕殊也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准备离开,却突然开口问姜临,

    “我第一眼见到月儿时,真的和她太像了,像到我觉得前尘不过一场梦,她只是出去游玩了一番,而今又回来了,可是细看之下,就会知道这是两个人,于是我渐渐起了好奇心,若是我将月儿训练得如云照的言行举止一般无二送到你身边,你可会认错?可是没想到,我眼中的云照,与你眼中的云照并不相同。”

    姜临没有回话,只是停顿了片刻便要离开,燕殊却又道,

    “我自认没什么不如你,只有在她那里,我输你一筹。”

    依旧没有回复,姜临终于拂袖离开了。在回宫的马车上,姜临有些疲惫地闭了眼,哪里有什么输赢,他想,早在初见时,他问出“你叫云照?”之时,他们二人的命运便被绑在一处了。

    姜临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若是这世上没有云照会是什么样子,直到她死后,他才知道,没有云照他也能好好活着。

    只是她在时,这世间的云是白的,天是蓝的,雪是冰的,火是热的,时间有时过得很快,有时候走得很慢。

    她不在了,这世上在没有四季之分,再无昼夜交替,春夏秋冬、白昼黑夜对他来说再没有任何分别,因为每一个春夏秋冬和白昼黑夜里都没有云照了,所以没有分别。

    从此以后,时间不是用来过的,而是用来熬的。

    <br/>在没有了云照的世界里,姜临依旧活得好好的,只是同死了没什么区别而已。

    姜临想,他早该知道,云照于他而言,是第一阳奉阴违,第一大逆不道,也是第一锥心刺骨,第一抵死挚爱。

    “好多了,已经能下床走动,那位大夫医术果然高明。”

    辛回暗笑道,那巫医的医术可是南疆之最,当初魔教老爹还不容易拐了山上来的。不过这么说倒像是自夸了,辛回话锋一转又问道,

    “看公子的装扮,应该是中原人,也不知怎么到了南疆来。”

    叶弥抬起茶盏的手顿了顿,缓缓道,

    “在下确实是不记得了。”

    辛回见他神色微恙,知道他是误会了,以为自己不相信他是真的失忆,才想要试探他,于是急忙安抚道,

    “一时想不起来也无甚大碍,只要你愿意,这般若山你便能一直住下去。”

    叶弥见辛回略带慌张的脸,终于提起嘴角笑了笑,复又点了点头。辛回见状也不禁笑了起来。

    辛回派人找着柳承风,自己便在般若山上等着消息,每日去叶弥的那里坐一坐,倒是这就般在山上安安静静地过了好几日。

    一日恰是午膳时分,辛回闲来无事又晃荡进叶弥的屋子,这才看到他桌案上的饭菜竟然只有一碗稀米粥,一碟子青菜叶子。辛回当时也没说什么,只是谈笑自若地坐下来一起用了饭。回去后,不动声色地将叶番提来问话。

    见少主过问叶弥的事,叶番心里一紧,脸上却还镇定地反驳道,

    “少主不是说要让公子吃得清谈一些么?”

    辛回笑了笑,这都多少天了,还给人吃那些半点油水没有的东西,明明就是故意针对。叶番见少主笑了,便知这顿罚跑不掉了,他确实是故意为难叶弥,只因少主对他太好了,可是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竟然比之他们几个从小跟在少主身边的人更受信任,叶番心里很是不好受,这才小小为难了一下。

    当晚,辛回罚叶番在后山寒洞待了一整晚。在那之后,般若山再不敢有人对叶弥不恭敬的。

    叶弥见桌上的吃食一顿比一顿丰盛,难免多问了送饭的小弟子一句,听说叶番被罚的事,神情依旧无甚波澜,好似不管吃的什么都不在意一般。

    又过了几日,负责消息传递的叶稳回了般若山,辛回这才知道,自己的教主爹爹已经好几日不曾传过消息来。

    “照理说,教主今日也该到了,可是等在山下的人却一直没等到教主,而与教主传递消息的教徒也联系不上了。”

    辛回心里微震,面上却还是维持着一派从容,听叶稳说完,皱眉道,

    “多派一些人手去寻教主,我爹向来说风便是雨,许是一时又被什么新奇玩意儿绊住了,不过近来武林九大门派皆派了弟子来南疆,还是小心为上,见了教主,即刻请回来,若他不肯,便说我离山出走了,届时他自会回来。”

    叶稳得了令,便退下了。眼下事情繁杂,辛回便也分身乏术,找柳承风的事恐怕得放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