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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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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王明达带着他们走进一看, 整个摊档的客人只有他们这对组合与其他人不同。他们一走进,其他人便好奇地看了过来。

    “呃……”王明达其实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知道要跟着容玦, 但容玦在其他人眼里不过是一个孩子——他们三个人, 他是最大的。

    他看向容玦,却见容王世子神神在在地在摊档上看来看去,这在别人眼里不过是小孩子的好奇罢了。

    蛮金夫妇初见这么一队奇异的买家, 短暂的怔愣后便用不大熟练的大齐话招待他们:“这位小哥, 您想要些什么?”

    王明达:“……”他要是知道他就不必跟着容玦过来了。

    蛮金夫妇将王明达的沉默自动理解为尴尬, 毕竟是一个大男人过来买这些女儿家的东西, 主动介绍:“想必小哥是想买给心上人的, 我们这儿的美颜粉采用多种草药研磨而成, 对美白很好的……”容玦和栗鸿宝因为小孩外表被他们直接无视了, 一个劲儿地向王明达夸自家的草药。

    来都来了,王明达听着他们的介绍也假模假样地翻起各种药草,间或说两句。他毕竟出身世家, 自小熟读诗书,引经据典不在话下, 当下随意侃两句便引来其他人的侧目。

    蛮金夫妇更是兴奋,他们虽然在大齐做生意,但对大齐的文化也不过是一知半解,他们这个摊档光顾的基本都是平民百姓, 对他们的介绍也是半信半疑, 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买回家罢了。

    王明达凭借俊秀文雅的外表, 学富五车的学识,迅速虏获了蛮金摊档前的平民妇女。

    “这位小哥还真是无微不至,想必以后也是个好夫君。”有年纪较大的打趣,“可惜我家没有女儿,这么能懂女孩儿家的可不多。”

    王明达微微一笑,端的是风度翩翩,他毫不羞耻地接纳了这个赞赏:“大娘过奖了,大丈夫在世,应当如此行事。这女儿在家便是掌珠,岂有出嫁后便是粪土之理。”

    他这个说法获得了所有女人的赞同,瞬间被她们围住。

    容玦、栗鸿宝:“……”

    栗鸿宝捅捅容玦,悄声问他:“这蛮金草药是有点效果啦,但是每个当丈夫真的应该要亲自出来这儿挑挑捡捡买一份吗?”

    容玦摸摸下巴:“他这样是要遭报应的。”

    果不其然,当下就有好事的问道:“不知公子可有婚配,我家中还有个待嫁的侄女儿,文静能干,一个人能浇三亩地,是当家的一把好手……”

    万万没想到事情是如此发展的王明达:“……”

    看着嘴角长着一颗硕大媒人痣的大婶热情介绍自家的侄女儿,栗鸿宝终究是忍不住先破功:“噗——”他们这样的世家公子,怎么可能娶个农妇当家,还是个能浇三亩地的小娘子。

    王明达反应敏捷,当即谢绝:“多谢大婶,在下已有意中人,此次前来便是为她挑一份合心意的礼物。”

    大婶锲而不舍,不想放弃王明达这样的好男人,继续游说:“公子话可别说得那么绝对,这世上就没有绝对事,不见见你怎知不合适?”

    王明达再拒:“小生不敢,始乱终弃,非君子也。”

    大婶仍旧不甘心:“等你见了一面就知道了,不是我吹,我那侄儿女真是不差,娶她你绝对不亏。”

    大齐男女之间没有那么严防死守,未婚男女若是两情相悦,也可公然在外见面,女追男也不是没有。

    其他人见大婶这么大胆,也纷纷说起自己家、亲戚家、邻居家还有个待嫁女儿、侄女各种待字闺中的姑娘,唯恐自己落后一步,不嫁给王明达就亏了。

    王明达额角青筋鼓起,没想到还没完没了的。

    栗鸿宝若有所思:“这就是一家好男百家求了吧?”

    容玦点头:“正是如此,大丈夫一世,有此一遇,也不算白活一遭了。”

    眼见场面越来越难收拾,王明达不由得瞪了两个置身事外的一眼,这两个端坐在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还有模有样地做起了点评。

    求助栗鸿宝这个木疙瘩是没用的,王明达不断拿眼神睇容玦,希望他能将自己从这群大龄脂粉里救出来。

    容玦望了一眼天色,在这样耽搁下去也不行,当下挤到王明达面前:“多谢各位大娘大婶姐姐的好意,只是我家这个小仆怕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小……小仆?

    众多大龄妇人面面相觑,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个书生么?

    容玦:“没错,他是我家的奴仆,签了死契的那种,各位可要想清楚,这女儿嫁进来可就是一辈子为奴为婢的了。”

    死契一般是罪人之后,被朝廷发落,世代为仆,定京城内一般人家怎肯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就算他们只是普通百姓,那也是住在天子脚下的普通百姓,和其他地方的总是不一样的。

    王明达没想法到容玦一出手就是这么狠,当即就把他的后路都断了,可面对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妇人,他又不敢站出来反对,只能咬牙默认。

    容玦眯起眼睛,笑得一派天真:“本来今天是出来给我娘买东西的,没想到大哥哥突然说也要买东西给院里扫地的姐姐……”

    各位大娘已经没有兴趣听下去了,没想到这么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竟然是个死契奴仆,很快就扫兴挥着手帕离开了。

    王明达桀桀阴笑:“公子真是举世无双,当下就给我解决了人生大事,连婚都给我指好了。”

    “不谢,”容玦仍旧是笑眯眯的,凑近压低声音道,“放心好了,我家里扫地的并不是姐姐。”

    扫地的不是姐姐那是什么?

    王明达疑惑不已,却也没心思再追究这个,当即要紧的还是齐澜的事。

    容玦在摊档上翻了半天,再瞧了王明达这一出,心里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也不过是随意地问了蛮金夫妇几个问题,又意思意思买了几盒美□□,就要打道回府。

    栗鸿宝没什么想法,容玦一开始就说是要帮孟文彬买东西给白露的,今日他看了一出王明达的笑话,很是开心,天色不早,也确实是该回去了。

    王明达在两人后面,很是憋屈。现下他们还没出南区,容玦他们买的东西他都还要出手拎着,顺带还要拿银子付钱。

    ——他现在是容玦的奴仆了。

    容玦:“现在还没出南市,刚刚那些大娘大婶可能还在这里,我们可千万不能露陷——还是,你想娶个能浇三亩地的小娘子?”

    “不想。”王明达面无表情,生生将怒气忍住。

    容玦:“这就对了嘛,咱们接着买——鸿宝,你想吃什么?今日王大哥请客,千万不要客气。”

    栗鸿宝逛了一路,早就馋得不行,以前和家里的下人一起来的时候,都有人看着,不好放开。容玦这么一说,他也不多想,三人找了个酒楼包间,坐下来吃喝喝喝。

    王明达捏着自己的钱袋,心痛不已。王丞相清廉为了齐澜的太子之位小心翼翼,也亏得王家世代经营,是大齐境内排得上号到的世家,这才不至于一家都破落穷困。但即使如此,王明达作为嫡长孙所能拿到的月钱也多不到哪里去。

    要不是为了齐澜,王明达绝不会这么忍下去让容玦这么打劫。

    这么一顿下来,王明达对容玦已经是恨得咬牙切齿了,作为王丞相的长孙,他去往哪里哪个敢不给他面子?

    今日绝对是他最憋屈的一天!

    然而他还是要忍,待容玦吃饱喝足,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他这才道:“殿下卖了这么久的关子,也是时候告诉我了吧?今日南市之行,若说是和昨日之事无关,我绝是不信的。”

    齐波被摔下马昏迷不醒,御医提着药箱匆匆赶到,同熙帝听到消息也立即派了人过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国子监被迫停课,陆昌明亲自出来安抚各位学生,让他们回去后不得乱传消息。

    栗鸿宝也和容玦告别,说是要提早回家。

    日头尚早,离和孟文彬约定来接送的时辰还有些时候,容玦也不急着派人去找他。

    他围着校场转了两圈,不少学生都走了,场上只有一些侍从在整理。

    那匹白马摔了齐波,怕是没什么好下场了。

    容玦觉得可惜,他抓住一个侍从问了几句,得知马厩的位置便走了过去。

    马厩那边早已有人。

    齐澜和王明达看着內侍将白马五花大绑,兽医正低头检查,就在这个过程,马蹄还不断乱蹬。

    “世子殿下。”王明达眼尖,见到容玦率先行了个礼。

    之前齐波和容玦互传答案他也看见了,此时容玦过来他倒也不意外。

    齐澜对着容玦点点头算作问候,他问道:“世子所为何来?”

    容玦低头看马:“你们为何来,我便是为何来。”

    兽医检查了半天没得出结果,急得出了一身汗。

    齐澜蹙眉,问道:“你们军马处的兽医就这样?”

    他不得不心焦,齐波昏迷不醒,夺嫡之争日益激烈,而他是最有可能的人。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

    偏偏他还要面上保持镇定,不然就真的坐实了。

    兽医为了方便检查脱了外衫,此刻衣服都要拧出水来,他也知道这次检查至关重要,内心惶恐不已,受不住压力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齐澜这下更气了,这就是说他完全没办法了。

    容玦盯着这马看了半天,突然问道:“这马蹬了多久了?”

    兽医回道:“从校场下来就没停过。”

    “那还真是匹好马。”容玦蹲下身仔细察看,白马嘴巴咬合,鼻孔不断喷洒出白气打着响鼻。

    “小心些。”齐澜拉了容玦一把,白马见有人靠近,马身扭动得更厉害了,容玦身子小,这马刚伤了一个,可别再来一个。

    容王府手握兵权,也是有养马的,甚至,他们的马比中央养的还要好。

    不过兽医也不认为一个十岁小孩能看出什么门道来,他跪下身子道:“这马是今年新培育的,之前都很是温驯,今日突然发狂纯属意外……”

    这马算是白费了,兽医心痛不已,可也不敢说什么求情的话。

    一个皇子和一匹马,自然是皇子重要。

    他现在只希望军马处不会被连累了。

    齐澜撇开头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王明达道:“这不是殿下能做主的,你应当知道,在二皇子上马前,是殿下先上的马。”

    兽医惊恐得都要晕过去了,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一个小人物也会卷入夺嫡之战。

    容玦胳膊被齐澜拉着,仍不死心地往马那边凑去。

    齐澜烦躁不已,同熙帝不会相信他这么明目张胆地陷害齐波,可他也没有证据自证清白。

    这是事情的难点所在。

    等王皇后知道了,怕是又要他忍,不要认,可也不要辩解。

    齐澜压着火气:“世子殿下,这边也没您什么事,您不早些回去吗?”

    容玦神态自若:“我等人来接,时辰还没到。”

    王明达看出齐澜的不爽,主动说话:“不如我送世子回去?容王府离我们丞相府也不远。”

    “不必了。”容玦吹了一声哨子,没过一会儿,小白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鸟是怎么进来的?!”齐澜不悦道,就算是皇宫外城也是守卫严密的。

    王明达拍拍齐澜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容玦这鸟不小,进来肯定是经过允许的,之前没出现,应是刚刚才到的。

    “这是海东青?”王明达问道,“听闻雕之最俊者,可谓海东青。殿下这鸟可真是神俊。”

    “多谢了。”容玦眉开眼笑,他最喜欢听人称赞小白了。

    小白很有灵性,被容玦养育多年,性子也和他差不多,知道王明达在夸它,展开翅膀叫了几声,挺胸昂头。

    物似主人形。

    齐澜在心里哼了一声,道:“这里是皇宫,世子随意将这么大的鸟带进来似乎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