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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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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章, 需购买的vip章节达到vip总数的80%方可正常阅读  “并不曾”,楚姬翎眸眼含笑的看着北堂清绾,“绾儿为何突然如此关心此事?”。

    看着楚姬翎那似别有深意的眼神, 北堂清绾面色如常地浅笑着回道, “绾儿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看那日夜宴之上九皇妹似乎处处针对那状元, 竟想不到”。

    楚姬翎微垂下眼睑, “只要陛下和皇后认为喜欢,那就是喜欢”。

    这一点, 北堂清绾又何尝不知,出生皇室之人,根本就没有喜欢与不喜欢的权利, 就像她一样。

    从秋梧宫出来后, 北堂清绾并未直接出宫, 因觉这心里有些憋闷, 便想去御园里走走。

    谁知这方才走没一会儿, 便隐隐听见啪啪啪的沉闷响声从自己的右侧传来,眉头不自觉地轻轻蹙起,何人胆敢在御园中如此?!

    思忖了片刻,北堂清绾便沿着右侧的鹅卵石路走了过去,见到的却是正背对着她站着的北堂明礼、北堂玄灏还有北堂清鸾。不知怎地, 这心竟莫名地慌乱了一下。

    走上前, 对着北堂明礼行礼道, “绾儿见过父皇”。

    北堂明礼侧头看了北堂清绾一眼, 像是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嗯的声音,“免礼吧”。

    北堂清绾随即转过了身,却在看到那跪着受刑之人时呼吸陡然一窒,脸上的温和神色竟差点便没能维持的住。

    “灏儿”,北堂明礼突然道。

    北堂玄灏连忙拱了手恭敬道,“儿臣在”。

    “待杖责毕,派人将君大人送回府,三日之内可不毕早朝”

    “儿臣遵旨”

    而后就听到首领太监的一声,“陛下起驾”,几人连忙转身行礼,“恭送父皇”。

    北堂明礼离开了,北堂玄灏与北堂清鸾皆回转过身看着正受刑的君夕颜,唯独这北堂清绾动作要慢上许多。

    杖刑已过半,君夕颜却硬是一声都未吭,只低垂着眼帘,微咬着下唇,连眉都未曾皱一下。

    北堂清绾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一下接着一下的木棒与**的碰撞声,在紧缩的心中迅速形成低沉又刺耳的回音,直震得人心神俱颤,可这面上却不能表露分毫。

    北堂玄灏不动声色地看着身旁的北堂清绾,突然开口问道

    “绾儿怎得会在此?”

    北堂清绾随即回头看了北堂玄灏一眼,眸眼中依旧是那一抹清浅如常的笑意。

    “方从母妃宫中出来,想着来御园里走走,便过来了”

    北堂清绾着看向了站在北堂玄灏另一侧的北堂清鸾,可这话却是在问北堂玄灏。

    “不知方才是出了何事,为何会让父皇如此动怒”

    北堂玄灏随即往自己的右手边瞥了一眼,“这你就要问九皇妹了”。

    北堂清绾果然没有猜错,从她看见北堂清鸾也在此处时,便猜此事定与她有关,果真如此!

    听到提起自己,北堂清鸾随即将目光从君夕颜身上移了开来,看着北堂清绾理直气壮地道

    “谁、谁让她又撞我的,还在外面胡言乱语”

    不知怎的,这北堂清鸾着着声音竟不自觉地弱了下来,听来倒像是有些心虚的感觉。

    这一点倒是让北堂清绾有些意外,不过稍一细想也便不足为怪,这北堂清鸾只是性子要强了一些,但心地并不坏,所以,这一旦亲眼看着别人因她的三言两语便遭受如此责罚,心里难免会有些慌乱。

    “禀齐王殿下,杖刑已毕”

    北堂玄灏随即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上前就欲去扶君夕颜起身,君夕颜却自己站了起来。

    “本王派人送君大人回府吧”

    “不必了”,君夕颜拱手回绝道,“多谢殿下,下官可自行回府”。

    话落,君夕颜便缓缓转过了身,那一袭浅绯官袍已被鲜血浸染,黏在了那血肉模糊的背脊……

    北堂清绾的瞳孔在那一瞬间剧烈收缩,却在北堂玄灏回头之时,又迅速恢复了那清澈温和。

    “绾儿可准备出宫去?”

    也不知是为了照顾北堂清绾,还是故意如此,这北堂玄灏走的是慢悠悠的。

    两人就这样不远不近地跟在君夕颜的身后,看着君夕颜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的往皇城外走去。

    “这君大人真是好生倔强”

    看着前面的那个背影,北堂玄灏突然开口道,即便已受伤至如斯地步,纵然身形看来已如此狼狈,可浑身却依然散发着让人不敢心生怜悯的孤傲。

    这样的感觉,让北堂玄灏似曾相识,犹记得,当初在西华门外看到的,也是如此这般的倔强。

    “就是因为这不该有的倔强,才会有今日之祸”,北堂清绾着侧头看了一眼北堂玄灏,“此人或有经世之才,却无那剔透心思,绾儿觉齐王兄需得三思”。

    北堂玄灏温温一笑,“人皆言,吃一堑长一智,相信这君大人经此一事,必会有所转变”。

    二人就这么在君夕颜的后头跟着,直到快走到皇城端门之时。

    “去,用本王的马车将君大人送回府”,北堂玄灏突然对身后跟着的贴身护卫未名道。

    北堂清绾看着未名迅速向那人追了过去,心中却早已知晓了结果,果然,君夕颜最后翻身上了自己的马。

    杨泽和卫炔快马加鞭一前一后的赶到君夕颜的府邸门前时,君夕颜正勒马停在了府门前。

    看着君夕颜正欲下马,杨泽立马纵身跳下了马,跑上前便欲去扶君夕颜,却又一次被卫炔拉开了。

    “哎姓卫的你”

    这杨泽话刚出口,却在看到卫炔那紧皱的眉时随即停了下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君夕颜那已是鲜血浸透、血肉模糊的背部,这脸色瞬间就变得凝重了起来。

    “子谦”

    君夕颜看也不曾看二人一眼,下了马之后便往府邸里走。

    杨泽看着心中不忍,便欲上前去搀扶着,却是被卫炔拉着动弹不得。

    “姓卫的,你要再拉着我,信不信我揍你!”

    “你再啰嗦一句,信不信我拧折你的手腕!”,卫炔冷着脸道。

    不料杨泽听了这话心中的怒气却越发的大了起来,“今日纵是手脚皆断了,我也要与你打一场,这子谦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这般阻挠于我,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这杨泽正要动手,却突然听见府中传出的声音,“大人您受伤了!”。

    是元香!趁杨泽愣神的空档,卫炔眼神凌厉的扫了他一眼。

    “子谦是个那般骄傲的人,怎会愿意我们看见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二人只得把带来的药交到了元香手中,而后便在前厅里等着。

    这卫炔虽心急如焚,但尚算镇定沉稳,只坐在那儿安静的等着,可这杨泽却是心焦的一直在那儿来回走来走去。

    突然,杨泽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拧着眉一脸凝重加不解的看着卫炔。

    “你,皇上不是那么赏识子谦吗?为何这么快就”

    卫炔冷抬了眼看着杨泽,那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线条。

    “赏识又如何,犯了错一样责罚,更何况,在皇上的眼中,赏识与不赏识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这便是所谓的圣心难测吗?”

    杨泽似是在问杨泽,不过却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二位大人”

    元香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杨泽连忙转过了身,“元香,你家大人现下如何”。

    元香却先施了一礼方才道,“大人已经休息了,还请两位大人先行回府”。

    蜡烛已燃烧过半,夜已深沉。

    可本该就寝之人今夜却无丝毫躺下歇息之意,只默然伫立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月明星稀,心中却是各种思绪翻涌。

    “公主,色已晚,该歇息了”,采月在身后恭敬地道。

    可北堂清绾却宛若未闻,依旧站在那儿未动,采月忍不住微微抬了眉眼,看着眼前那动人却纤瘦的背影突然道

    “对了,公主这几日不是留芳斋的点心吃的有些腻味了吗?奴婢听闻他们近日推出了一款新的糕点,很是不错,公主明日可要去尝尝?”

    翌日

    用过早膳后,季舒珩便如往常一样出府去了校场,北堂清绾先是回书房看了会儿书,而后便带着采月出府准备去那留芳斋尝尝那新推出的点心。

    谁知这马车刚驶上那繁华的永宁街没多久,就突然听见几声马儿的嘶吼,而后马车猛地停了下来,猝不及防之下的北堂清绾差点栽倒在了车厢中部,幸亏被采月及时扶住了。

    “怎么回事,可知惊扰公主是死罪!”

    紧接着北堂清绾就听到车夫白三的声音,“白三该死,还请公主恕罪!”。

    “你是何人,胆敢惊扰公主,可知此乃死罪!”

    白三看着面前的人从马背上纵身跃下,对着马车拱手行礼道

    “下官吏部员外郎卫炔,因兵部侍中君子谦大人伤重高烧不止,下官心急赶往探望,故而冲撞了公主的马车,还望公主恕罪”

    习惯看着那人认真的神色,偶尔低眉看她之时,总能从那一贯清冷的眸眼中看出深藏的柔情,那种感觉,仿若突然寻到了一个大宝藏。

    那人,“今生你的眉,都由我一人来画”。

    她笑回,“不论淡妆或红妆,此生只为卿”。

    可如今,红妆摇曳眉如画,为的却是别人。

    北堂清绾只庆幸,那人已先离开了此地……

    大婚的仪式很是繁琐复杂,待梳妆打扮妥当之后,北堂清绾便被季舒珩接走了。

    二人先一同去到那金銮殿,在皇上皇后、一众妃嫔及满朝大臣的见证下行大婚之仪,而后整个迎亲队伍需绕皇城一圈。

    出了皇城之后,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又要绕着整个帝都走一遭,之后方能回到定北王府,再次行大婚之仪。

    这一番折腾下来,回到定北王府举行大婚仪式之时已近黄昏,晚霞似火燃遍了大半个空。

    在傧相的一声“送入洞房”之后,于新娘而言,这大婚之仪算是已经完成了,但对新郎来,却只是吹响了另一场战斗的号角。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留着两撇八字胡看起来精明、心思深沉的兵部尚书徐道广端着酒杯,笑盈盈的看着季舒珩道“一个帝王之女,一个将门之后,当真是举世无双之绝配”

    季舒珩虽不喜这徐道广,因他平日里在朝堂之上总是与他父王作对,不过今日他的这番话却是甚合季舒珩的意的。

    “徐大人谬赞,能娶到公主殿下实乃王几世修来的福分,请满饮此杯”

    “恭贺公主殿下与王爷”

    “……”

    席过一半之时,太子北堂玄裕和齐王北堂玄灏突然一前一后的驾临了王府。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等见过齐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礼之后,北堂玄裕和北堂玄灏便一同在最中间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定北王看着两人道,“太子殿下与齐王殿下亲自驾临王府为儿道贺,着令微臣与儿惶恐”。

    “王爷不必如此,本宫乃是奉了父皇旨意”,北堂玄裕话之时不屑地瞥了坐于身旁的北堂玄灏一眼,“父皇有言,王爷为我封国立下不世功勋,这皇恩重赏也是理所应担”。

    闻言,季子常与季舒珩连忙离了席位跪倒在了地上,“微臣惶恐,谢皇上隆恩,有劳太子殿下亲临”。

    北堂玄裕见此,伸手需扶了季子常的胳膊,“王爷不必如此,若被父皇知道,得怪罪本宫了”。

    季子常低着头站起身,而后对身边的季舒珩道,“珩儿,还不快快谢过太子殿下”。

    季舒珩随即双手端起了酒杯,低头对北堂玄裕道,“微臣谢过太子殿下”。

    北堂玄裕伸手执起桌前的酒杯,“好,好,皆乃皇恩浩荡,还望王爷切莫忘了才是”。

    这定北王府的荣耀非常,还有季舒珩与北堂清绾的喜结连理,这所有的一切皆是因皇上所赐,所以这要感恩也只能是感恩当今皇上,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北堂玄裕这番话既是的给季子常和季舒珩听的,也是给齐王北堂玄灏听的。

    与季舒珩饮完了一杯后,北堂玄裕转头看着北堂玄灏道,“五弟,你也两句”。

    北堂玄灏温温一笑,道,“太子殿下都已发话,臣弟岂有不遵之理”。

    着执起酒杯走到了季舒珩的面前,“本王此来,一是为恭贺王爷与皇妹喜结连理,二是欲提醒王爷一声,日后若是敢欺负绾儿,可别怪本王手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