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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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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宁宫宫内太后按着刺痛的额角有些无奈的对侄女儿安云郡主嗔道:“你若有看上眼的哀家为你赐婚也不是不行, 但是镇海侯有妻室不是良配,此事不妥。”

    安云郡主已经缠了她一上午了, 太后因着一只宠爱她纵的安云郡主性子有些娇蛮做事有些随性,自那日宫门口一面, 镇海侯赵志礼那英俊如玉的面庞便总在安云郡主的脑海中盘旋, 是以此时她认准了她,便颇有些不罢休的姿态。

    安云郡主娇声对太后央求道:“姑母,您自幼便偏疼安云, 这次便如了我的心愿吧。”

    安云郡主的前夫是个武将, 当初那婚事亦是带着利益牵扯,且与太后有关,这才是安云郡主寡居之后太后肯出面接她回府的真正原因,太后疼爱她不假,但是亦是有几分补偿之意。

    太后眉目紧簇十分为难, “你这是为难哀家啊,姻缘之事皆讲究个缘分。”

    镇海侯不说为人品行如何但就样貌而言却是天人之姿,将近不惑之年却端端看的不到而立,那副好皮相确实能够吸引不少女儿家,只是从前身份地位摆在那, 虽然长相过人但却难让世族高门之人起心思, 但如今不同了,镇海侯贵为百年望族祁氏之后, 不但但承袭了镇海侯的爵位, 日后更是祁氏的宗主, 这样的一层身份诱惑摆在那,动心的人便不在少数,太后知晓安云郡主定是看上了他这点。

    安云郡主闻言立即回道:“姑母说的没错,可婚姻自古也有门当户对之说,那镇海侯夫人田氏不过一个商户女,哪里堪当世家祁氏之宗妇?”

    太后见她一副高傲轻视的神色,心里知晓她是看不上田氏的出身,可是那田氏是镇海侯微末之时的糟糠之妻不同以往呐!只是如今安云郡主是一头钻了进去不肯清醒面对,于是太后无奈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即便如此,那田氏并无过错,镇海侯也无休妻之理,你呀,还是收了心思吧!”

    安云郡主撇了撇嘴满脸不以为意,田氏便是无错又如何,谁让她是个低贱的商户之女呢,而她堂堂的皇家郡主,岂又是她能比的,更何况田氏已经老了,而她还年轻远比田氏容颜貌美,不管从哪方面看,镇海侯只要眼睛不瞎就该知道选谁?

    安云郡主于是执拗不肯继续央求道:“姑母,您就疼疼安云吧,安云知晓姑母肯定有法子的,求求您了!”

    一直疼爱的侄女傍着身边不听的软语闹求,太后真是又头疼又心疼,安云郡主说的没错,她作为大魏太后,在皇室后宫争斗沉吟几十载,最终以贵妃之位登上了太后之位,又怎会没有几分雷霆手段?只是原本皇帝就不是她的亲子,近些年来与她之间更是剑拔弩张,若不是为了皇室脸面加上她在宗室里还有些暗里的人脉,只怕她如今都只能在京郊静养而回不了这慈宁宫。

    只是安云郡主毕竟是自己一直疼爱的侄女,被她央求了半晌之后,韦太后还是捏了捏眉心松了口,

    “也罢!此事还需慢慢谋划急不得,镇海侯过些日子必定要带着家眷回西北认祖归宗,若是回京还需有些时日,你也不必心急。”

    韦太后说这话便是松口了应允了她,安云郡主喜悦于表躬身对太后撒娇道:“还是姑母疼侄女儿,安云多谢姑母成全。”

    太后摇摇头用手指了指她又道:“你呀!”实在是被她缠的无法,否则韦太后真是不愿再多事的,只是有些事若要筹划便不能中途生了乱子,于是她又对安云郡主叮嘱道:

    “哀家既然说了此事急不得,你回去之后只等哀家的消息,切勿中途插手知晓了吗?”

    安云郡主的性子太后是最了解的,因为她的宠爱娇纵,行事有时候便少了几分顾忌,若是从前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护着她也没什么,可如今不同往日,皇帝有意打压韦家,韦太后真是担心安云郡主行事张狂惹出事牵连了韦家。

    韦太后说这话面上神色有些肃然,安云郡主知晓她是有意警告她,于是便收起了方才的肆意娇嗔神色,乖巧的点头应道:“姑母放心,安云听姑母的。”

    还是个有分寸的!

    韦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安云郡主的手。

    安云郡主进宫的目的达到,心里高兴放松,于是便留在宫里妙语连珠的哄着韦太后一整日,待傍晚时分韦太后有些累了,安云郡主侍候她入了眠这才起身出了慈宁宫。

    这日已经许久不曾踏入慈宁宫的皇帝,在贴身太监提醒之后才想起了自己忘记了“孝道”,虽然他与太后早已是貌合神离,但这天下人都在盯着,皇帝便是想肆意妄为,有时候为了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也必须要做几分表面工作的。

    皇帝来慈宁宫给韦太后请安之时,便与安云郡主迎头碰上了。

    安云郡主没有预料到会碰见皇帝陛下,脸上有些惊诧之色但很快便掩饰过去了,她规规矩矩上前给皇帝福身见了一个礼:

    “安云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皇帝淡淡的“嗯”了一声道:“看望母后来了?母后身子如何?”

    身为皇帝连太后的身子是好是坏都不知晓,真是大大的不孝!这话如实别人问出,安云郡主必然要开口嘲讽的,只是面前之人是皇帝,安云郡主便是平日里骄纵惯了,也是不敢开口不敬的。于是她便垂着眸子轻语回道:

    “回陛下的话,姑母有些乏了方才才熟睡了。”

    “哦”皇帝微微点了点头,态度淡然的近乎冷漠道:“既然如此,朕便不打搅母后安眠了。”

    说完又对守门的太监宫女吩咐道:“好好伺候太后,若有什么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

    君无戏言,虽然皇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一群宫女太监早已吓得两股战战跪拜下来高呼:

    “奴婢谨遵圣命!”

    皇帝说完便走了,安云郡主见皇帝陛下的身影终于消失在眼前,这才深深吐了一口气儿。

    真是出门不利,安云郡主心里郁闷的腹诽着,然后转身由着侍女扶着上了鸾轿。

    回府之后,安云郡主招过了贴身侍女露珠过来,贴在她耳边窃窃低语吩咐了一些事,待说完还特意推了她一下扬高声音问了一句:

    “听明白没有?”

    露珠脸上有些迟疑,方才慈宁宫内韦太后说话时她就在一旁侍候,所以她为难的看了一眼安云郡主试探道:

    “郡主,太后说让主子您先不要轻举妄动……”

    安云郡主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本郡主只是让你去打探打探消息,如何叫妄动了?”

    见露珠皱着眉安云郡主呵斥道:“叫你去你就去,太后那我自有分寸!”

    露珠抬头见安云郡主下颚绷紧心情已经明显不耐,也是再不敢多说,躬身回道:“是,奴婢知道了。”

    安云郡主“嗯”了一声,便摆手挥退了她。

    屋中只剩下自己,安云郡主拿起桌上玉瓶中的一枝木槿,嘴角含笑的用手指一片一片将花瓣揪了下来,同时姿态悠然的低低呢喃道:

    “镇海祁氏,哈哈……”

    ——————————

    离京之前,赵志礼便与田氏去了咏恩侯府与老侯爷去道了一声别,虽然如今已无父子名分,但是老侯爷毕竟养育了他一场,也许是老侯爷自来严厉惯了,赵志礼便是如今贵为侯爷,骨子里依然对这位养父有着畏惧,这种感觉已经刻在了他的灵魂里,从前他作为庶子,心里是既惧怕父亲又渴望父亲,如今知晓自己了身份之后,赵志礼心里的感觉却十分复杂,既感慨曾经的期盼又感叹如今的际遇。

    老侯爷默着脸只叮嘱了一句话:“西北之行可多听听佑哥儿的主意。”

    老侯爷悠悠中带着叹息的语气显得郑重,更透着一股意味深长。

    赵志礼脸上僵了僵心里有些不服气嘴上却不敢反驳只呐呐的应道:“我知晓了。”

    一直如此,一直便是如此,为何所有人都断定他便这般无用?

    不同于赵志礼的复杂心情,田氏给了老侯爷一个感激的眼神,虽然老侯爷如今不是他们的父亲,但是他发话,丈夫赵志礼还是要听几分的,毕竟养育之恩摆在那,倘若赵志礼立即翻脸不顾及养父的情面,只怕就要背负不孝的罪名,大魏以孝治天下,不孝者重则可罢官判刑,最为甚者便是为世俗是不容,田氏料定赵志礼是没有那个胆子的。

    赵志礼和田氏在咏恩侯府待了一会儿之后便起身告辞了,谁知老侯爷突然开口喊住了田氏说道:

    “老三媳妇,这个你带着佑哥儿,便当是我这个做祖父的给他留的一个念想。”

    田氏脸色诧异的接过小厮递过来的一个黑底朱漆镶金边的禁止木盒,老侯爷没有为她解释,只是摆摆手让她走了。

    赵志礼见老侯爷特地唤住田氏。她出来之后手上拿着一个盒子,于是侧头有些好奇的出声询问:“父亲给佑哥儿的?是何物?”

    田氏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道:“不过是父亲留给佑哥儿的一个念想罢了,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赵志礼原也不过随口一问,如今见田氏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心里有些气闷,于是头一扬哼了一声甩了衣袖提步走在了前头。

    由于离京之前便将一切准备妥当,镇海侯带着家眷离京那日不慌不忙。田氏将御赐侯府装修的事情托付给了兄长田云峰,毕竟诺大的侯府装修完毕所需时日不可能短,有娘家兄弟盯着,田氏心里也放心,而小田氏母女田氏便让她们留在了桂香坊的宅子中看顾着府里,等坐上了离京的马车,田氏方才松了一口气。

    这侯府的夫人可真是不好当啊,这方才开始,田氏便觉得满身疲乏不堪。

    “母亲,喝口茶吧!”

    赵婉青殷勤小意的将茶盏递到了田氏手中温声说道,车队行进了半日众人都十分疲累,于是便停下了休憩一会儿。

    田氏接过茶盏抿了一口然后随口问道:“方姨娘呢?”

    赵婉青是与方姨娘同在一辆马车上的,这才有田氏随口一问,方姨娘那娇气的身子尽然没喊出声,田氏还有些奇怪。

    赵婉青嘴角的笑意顿了顿然后回道:“回母亲的话,姨娘她说车上烦闷便想念念经,女儿便不去打搅她了。”

    田氏不可置否的撇撇嘴然后淡淡的开口:“也好。”

    其实她心里早就嗤笑不已。平日里只信自己的人如今也信了神佛,就不知道这漫天诸多神佛可愿意将贵脚伸出来了!

    赵婉青见田氏的神色都看在了眼里,她抿了抿嘴然后柔声对田氏问道:“母亲,女儿可否与您同乘一辆车,女儿想陪母亲说说话。”

    许是赵婉青的笑容太过柔顺,田氏双眼微微眯了眯之后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