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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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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莲这时才觉出事情有异!猛然间似乎明白了一切。

    小姐说要送她逃离苏府, 让她去月阳阁等自己, 可她没等到小姐,却等到了一个陌生的男子。那男子手持匕首, 对她步步紧逼,紧追着她, 终是一刀刺到了她的腿上……再后来,她看到了二姨娘……

    “不不……”

    她蓦然摇头,看着苏凌夕冷漠的眼神,浑身颤抖……

    刚才,她听说了二姨娘送给老夫人的佛珠丢失了的事, 可那佛珠竟莫名其妙地进了自己的包袱,而她的包袱就只有半儿碰过……她猛然又想起了好多事, 包括小姐让她独居一室;包裹她与大少爷旧情复燃的那晚,小姐要她去洗衣房取那件紫罗兰色的长裙给二小姐送去……而浣衣房与二小姐住处的必经之地, 正是大少爷的长宁轩。

    小姐, 小姐在设计她与二姨娘, 在做一场她因不能嫁大少爷而憎恨二姨娘, 便偷盗了佛珠要二姨娘难堪;而二姨娘冲动气急了之下便要杀她的假象给老爷和外人看!

    一个大胆而可怕的猜测浮现在脑中……

    正当她还抱一丝希望, 期盼是自己多疑了之时, 却见苏凌夕眸光冰冷地凛然问道:“为什么害我娘?”

    春莲恨恨地一个激灵,浑身颤抖。果然不出所料。

    她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眼泪顺时哗哗淌下……

    苏凌夕更加靠近一步, 厉声道:“为什么害我娘?”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春莲脑中嗡嗡直响, 使劲摇着头。

    苏凌夕仍是冷漠的眼神, 紧紧地盯着她,良久,发出一声冷笑,“因为那个不要你了的大少爷……”

    春莲一把捂住头,瞬间崩溃了的边缘,“别说了,别说了……”

    “为了一个根本就不爱你的男子,你丧尽天良,出卖你的恩人,狠心地害了你恩人的腹中骨肉,还致使她永远不可再孕,日日以泪洗面!”

    “别说了别说了!”

    “你觉得很值得是吧。”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苏凌夕冷笑一声,“我偏要说,你知道我娘曾对我说过什么么?她说要我像姐妹一样待你,还她说来日要收你为义女,给你择一位良婿……风光体面地嫁出去……”

    “你别说了,别说了,我求求你!”

    春莲蓦然跪下,泪如雨下,使劲磕头。

    “可你呢?你杀了她的骨肉,你还杀了她!!!”

    春莲蓦然抬头,猛劲摇晃脑袋,“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杀夫人,我没杀夫人!我没杀夫人!”

    “你有!我娘中毒而亡,可她根本就不是自杀的,你能换了她的安胎药,自然也能给她下毒!不是你是谁?”

    “不,不,夫人不是我杀的,我怎么会杀夫人!我怎么会杀害夫人!”

    “你还在狡辩!”

    “我没狡辩,我没狡辩,我没杀夫人,我没有!”

    “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死不承认,不知悔改,不知悔恨!”

    “我没杀夫人!没杀夫人!没杀夫人!”

    春莲痛哭流涕,疯狂地大喊,眼睛红的像火一般。

    苏凌夕盯着她,对于她事到如今仍死不承认的态度憎恶不已。

    半儿骂道:“你个黑心的!死一千次也不够!”

    春莲堵住耳朵,呜呜大哭。

    苏凌夕早就对她绝望了,今日前来不过是出于一种报复心理,想亲眼看见她得知真相时的样子。

    目的达成,苏凌夕也不打算再和她说下去,明日她就会被送官府,下牢狱!苟延残喘,或许生不如死,也或许很快就会死。

    无论怎样,她都不会有丝毫的心软。

    她转身离开柴屋,可刚走出没多远,就听春莲“咣咣”地敲着门板,疯狂地,哭喊着叫着大少爷。

    半儿一撇嘴,“还叫大少爷呢,大少爷现在都恨死她了。”

    苏凌夕对她虽没有心软,但听她那声声诛心的呐喊,心中也有了一丝触动。

    “深情给错了人,何尝不是一种可怜。”

    半儿哼了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有今日活该!”

    苏凌夕点头,想起自己,何尝不是深情给错了人。

    她暗自叹息一声,也更坚定了斩断情丝的决心。

    第二日一早,府中传着两个消息,第一,双胞胎昨夜在父亲寝居外跪了一宿,求父亲宽恕母亲;第二,春莲自杀了。

    半儿道:“四小姐,五小姐求情,大少爷再一求,老爷会不会心软就宽恕了二姨娘了?!”

    苏凌夕道:“不会,我爹很重视面子,薛霈不在场,这事儿没那么严重,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他已经对二姨娘失望之极,估计要她死的心都有了。”

    说到这儿,苏凌夕停顿了一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一系列报复计划,目标是二姨娘韩氏和春莲,但却伤害了父亲和苏家。

    薛家班的那些戏子们定会把昨晚的事儿当成笑话传出去。父亲本就仕途不顺,此事就犹如在他伤口上撒盐。

    苏凌夕早知道这点,但她就是故意的。

    从四年前母亲离世时起,她就怨恨着父亲。她常常想:倘若父母那时不曾争吵,倘若父亲不曾说过那句“休妻”。母亲就不会被凶手利用,被做出自杀的假象。

    所以,这四年来,她在绝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怨恨着父亲,是以她在对付春莲和韩氏的一系列计划中,根本就没在意父亲和苏家的名声。

    但终是她的父亲,对他有怨当然也有爱,母亲死后父亲再未续弦。想起他提起母亲时朦胧的双眼;想起他昨日在外人面前面对家丑时的惊惶、尴尬和无助,苏凌夕还是心疼了。

    如今,既然春莲已死,韩氏被丢进废院,随时等死,母仇也算是报了。她和父亲的那点隔阂,对父亲的那点怨恨也都该烟消云散了。

    可是春莲。

    她又想到了春莲。听说她昨晚将手都敲出了血,一直在哭喊哀求着要见苏灏天,就是在临死的时候口中还在兀自念着大少爷。

    死了也忘不了么?

    看来她心中真的是只有苏颢天。

    春莲没否认自己害了夫人的腹中骨肉,却至死都在否认自己杀害了夫人。

    苏凌夕心中蓦地浮现了一个想法。

    “半儿,你说我娘会不会真的不是春莲杀害的?”

    半儿急道:“小姐怎能信她的话,她心存幻想,期望小姐救她,才死不承认!不是她,还能有谁有机会?又能有谁和二姨娘狼狈为奸?!”

    苏凌夕点了点头。

    是啊,许是春莲还心存幻想,以为苏凌夕还能救她;也许是春莲接受不了杀害了恩人的自己,羞于承认,自欺欺人。

    总之,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肯定就是这样了……

    ***

    第二日,许国公家送来了大量聘礼。两家欢欢喜喜。同为嫡出的五公子郭旦与六小姐苏凌夕正式定亲。

    此消息立马在金陵城中传开。一时间街坊邻里间又多了一个新鲜话题。

    众人皆对郭旦那小子羡慕不已。谁人都知,苏凌夕乃金陵绝色。自赏梅会之后,前去苏府登门提亲者数之不尽,但苏锦笙都婉言拒绝了。

    苏锦苼原位居礼部尚书,但因科举当天夜里贡院失火被连带责任,削去两品,落为侍郎。

    自夫人姜氏去世,岳父魏国公姜阁老隐退之后,苏锦笙的仕途一直不怎么顺,可以说是没了靠山的状态。

    许国公郭天海位居内阁首辅,手中大权在握,虽与未归隐前的和太.祖皇帝有结义之情的魏国公姜阁老比不了,但就此时而言,在当朝中也绝非一般人物了。

    这郭旦又是个嫡出,是以此门婚事对苏凌夕来说算是高嫁。

    送聘礼那日,郭旦曾亲自登门。苏凌夕与之有过一次见面。

    那人温文尔雅,是个读书人。虽相貌平平,远逊色于陆晟轩,但性子谦和,极其有礼,在外口碑极好,远不像陆晟轩那般桀骜、跋扈和霸道。

    苏老太爷,苏老夫人和苏锦笙都对这郭旦极其满意。

    为母报了仇,又见这郭旦实乃良人,或可托付终身,苏凌夕渐渐从阴霾中走出,心情日益转好。

    再有一天便是年关,这日她与半儿一起去了集市,想买些东西,也想逛逛。

    金陵城中,大街小巷张灯结彩欢天喜地。苏凌夕与半儿行走其中,时而驻足,看看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一对十二三岁的少男少女吸引了她的目光。那少女站在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面前,向身旁的少年指道:“表哥我要吃糖葫芦。”

    那少年眉头一皱, “你怎么什么都想要?”说着颇为无奈地从腰间摸出了些碎银子,买了一串递到那少女面前,眼神宠溺地道:“小心吃成个小胖子。”

    那少女欣然接过,揽住那少年的手臂,笑颜如花,“小胖子就小胖子,人家才不管啦。”

    两人欢跃地离去,渐渐淹没在人群之中。

    苏凌夕会心一笑。四年前的今天,似曾相识的一幕浮现在脑海……

    表哥陆晟轩的样子出现在眼前。

    可她随后又好像如遭雷击般,脸上的笑容立马收了回去,心中暗怪自己忘了控制,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人。

    “苏小姐!”

    而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语声欢跃,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苏凌夕循声望去,只见一锦服男子近在眼前,正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但已订下了婚事的郭旦。

    郭旦笑容舒展,从人群中快步走来,拱手一揖,“苏小姐别来无恙?小生这厢有礼了!”

    苏凌夕回了一礼,“一切都好。郭公子客气了。”

    苏凌夕之美,郭旦早有耳闻,可即便有了心理准备,初见之时仍甚是惊讶,从此朝思暮想,只盼婚期快些到来。

    这日他闻得苏凌夕出了府,便也立马来求偶遇,在此等了许久,一见其倩影,当即心潮澎湃。

    “苏小姐这是要去何处?”

    苏凌夕道:“随便走走而已,郭公子呢?”

    郭旦笑道:“我亦如此,能与苏小姐街头相遇,实乃缘分使然,听说薛家班今日在城南玉林苑有场戏,苏小姐可有兴趣同去看看?”

    苏凌夕犹豫了一下。郭旦虽为她未婚夫,俩人也定于半年后成亲,但她对他毫无心动之感,非但如此,还有些排斥。

    可对方此番邀请,她本应同意,俩人聊一聊,相互了解一番,也可增进感情,可内心作祟。

    她安抚自己说,要有一个适应过程,要慢慢地接受,可另一个自己一个劲儿地在说“不”。

    于是下意识地便想拒绝,可话还未出口,却霍然看见一个身影。

    那人面如傅粉,眉清目朗,在人群之中着实打眼,正沉着脸朝她这边看着,不是别人,正是表哥陆晟轩。

    毫无防备,胸口瞬间狂跳起来,就好沉寂的毫无朝气的生命重获了生机;又好像黑夜之中骤然亮起一束光;还好像在干渴的沙漠中蓦然见到一泓温泉,竟让她兴奋,让她激动,让她期待……

    苏凌夕恨恨地一攥拳头,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她恨极了这种感觉。

    “好。”

    脱口而出,此时,她根本就不在意与什么人接触,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远离那人。

    郭旦一听,登时欢喜不已,“马车在前面,苏小姐请。”

    苏凌夕应了一声。俩人并肩而行。

    郭旦与其聊着。可他的话苏凌夕一句也没听进去。

    转眼走出人群,喧嚣声逐渐小了下来,俩人来到一处僻静之所,只见那正停着一辆马车。

    郭旦道:“苏小姐请。”说着已掀开了车帘。

    苏凌夕见脱离了陆晟轩,心境渐渐抚平,可这时想到要与郭旦同车,又犹豫了一下。但一切皆在一瞬,退无可退,她便释怀了,反正早晚都要和他接触。

    她微微一笑,道了谢,搭着郭旦覆了张帕子的手,登上了那车。

    郭旦紧随其后。马车行出街市,逐渐飞驰起来。

    俩人一路闲聊,气氛祥和。苏凌夕心绪没有大起大落,没有心动,没有愉悦,但也没有厌恶,一切中规中矩,平平常常,平平淡淡。

    苏凌夕想,或许自己和眼前之人的后半生都将是这种状态。不过平淡也未见得不是一种好事。

    郭旦的感觉和她恰恰相反。

    他心潮澎湃,但觉对方说什么都极是有趣,甚至不用看人,只听听声音便已胸口砰砰猛跳,颇为满足。

    俩人正聊着,可正当这时骤听一声烈马长嘶。车厢一晃,苏凌夕的身子也跟着一晃。

    她一把扶住了椅子,稳住了自己。

    只听外面一声惨叫。

    俩人都是一惊。

    郭旦还没待向外问出声,一切只在须臾,只见车帘骤然被人掀开,一个男子举世无双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他黑衣墨发,面容阴沉。郭旦根本就不认得他,“你你是谁?你你要干什么?”可那人一言未发,瞧也没瞧他,一把拽住苏凌夕的手腕,转瞬便拉她下了车!

    苏凌夕大惊失色,那帘子被掀开的第一瞬,她看到他的第一瞬,便怒火骤起,胸口猛跳。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晟轩!

    “放手!”

    如此无礼,如此大胆,而且,还是当着她未婚夫的面!

    “你放手!”

    可对方仿若不闻,只是拉着她走。

    “你……你放开她!”

    郭旦骤惊,这苏凌夕是他未婚妻,自己亦对她彬彬有礼,就是适才伸手助她上车时都曾在手上覆了张手帕,避免与其肌肤之亲。他却……!

    郭旦立马跟了下去,惊慌失措,“大胆!你你快放开她!”

    可他前脚刚踏出一步便被几名黑衣人一下子架住。

    他顿时更惊了。

    “你!你们要做什么?”

    郭旦性子温和,又饱读圣贤之书,为人及其规矩守礼,结交的朋友也都是和他差不多的人,况且他身份尊贵,身边常有随从保护,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是以当然从未有过如此经历!

    “表少爷!你……你放开我家小姐!”

    半儿亦欲上前救人,但同样被黑衣人拦下,束缚起来。

    “你放开我!”

    苏凌夕一路挣扎,可力气不及,挣扎也是无用,转瞬便被他拽出好远。

    不远处正停着另一辆车。

    陆晟轩直到将她拉进那车,才松开了她。

    苏凌夕怒火朝天,愤怒不已,一旦有了反击能力,便再也控制不住,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陆晟轩并未闪躲,那一巴掌脆声声地打在了他如玉般的脸上。

    空气瞬间凝结下来。

    苏凌夕愤怒地,恨恨地盯着他。

    可对方阴沉的眸光却温和下来。

    “我送你回家。”

    “用不着!”

    苏凌夕几乎咬牙切齿,起身便要下车,可陆晟轩又一把拽住了她。

    “放手!”

    盛怒之下,她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她胸口起伏不定,喘息不已,对其怒目而视,怒火越燃越旺,随后,铺天盖地的拳头纷至沓来,都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陆晟轩没有闪躲,反而迎了上去,双臂蓦然抱住了她。

    “我送你回家。”

    苏凌夕瞬时被他束缚在怀抱之中,浑身一颤,一下子就好像失去了力气。

    他紧紧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体内一般,又好像只稍稍松上一松,就再也抓不住了。

    她的脸贴到了他火热的胸膛之上,耳边响起“噗通噗通”的心跳之声,让苏凌夕一时间难分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之气扑进她的鼻中。苏凌夕但觉一阵阵热汗,身上脸上都火辣辣地烫。这种燥热让人并不舒适,但却仿佛有着一种魔力。

    脑中嗡嗡地,一阵迷糊一阵清醒,心中亦是一阵安慰,一阵怒火,但她终是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用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地推开了他。

    “陆晟轩,你不是人!”

    苏凌夕再也忍耐不住,恨恨地咬住嘴唇,鼻子一酸,泪水便涌了出来。

    那日已经说的很清楚,她用了多少时日才抚平心境,才控制住不去想他,可他还是阴魂不散,非来招惹她,还在他未婚夫的面前!

    她将怎么和郭旦解释?!

    陆晟轩立马上前一步,想给她擦眼泪,却被他一下子推开。

    苏凌夕憋回了泪水,恨恨地盯着对方,“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晟轩沉默一会儿,抬头望她,“我不许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苏凌夕冷笑一声,好似对方说的是什么笑话,“你不许?你凭什么不许?我今日要和他去看戏,明日还会和他成亲,你管的着么?”

    陆晟轩又是沉默,缓了一缓,“你不许和他成亲。”

    苏凌夕又冷笑了,“陆都督不知道我二人已经订了婚事了?再说你不许?你凭什么不许?你以为你是谁呀?”

    陆晟轩又是沉默。

    苏凌夕白他一眼,恨恨地推开他,便要下车。岂料陆晟轩再次拦在她面前。

    “你想去哪?”

    苏凌夕眸光凛然,“我去哪和你没关系?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能不能别出现在我面前!”

    陆晟轩又是一阵沉默。他眸光落到了她的右手腕上,见那一片通红,有些自责。

    他轻轻拾起她的手,揉了揉适才被他攥红了的手腕,“疼么?”

    苏凌夕一把甩开他的手。

    气氛再次僵持。

    陆晟轩暗自叹息一声,“你到底要怎么样?”

    苏凌夕听他这样一说,不禁又是一声冷笑,“这话该我问你陆都督吧。我想怎么样,我只想你离我远远的!”

    陆晟轩道:“好,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以走。”

    他说着便下了车,可随后便关了车门,再之后便锁了门!

    一切不过辗转之间,苏凌夕骤惊,“陆晟轩!你干什么?”

    “送你回家。”

    他还是那句话,说着将钥匙丢给了马夫,向一旁的几个黑衣人吩咐道:“把苏小姐安全地护送到平阳侯府。”

    几人同时应声领命。

    苏凌夕暴怒,“陆晟轩,你……你不是人!”

    转眼半儿的声音传来,“小姐,小姐半儿在,你别怕。”

    苏凌夕心下略安,“半儿,你没事吧。”

    半儿道:“半儿没事,小姐放心。”

    随后马夫一声吆喝,车轮启动。

    苏凌夕朝外面陆晟轩的人大声怒道:“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

    那马夫笑着,恭敬地道:“苏小姐莫急,都督不是已经说了么,送小姐回家而已。”

    苏凌夕咬住嘴唇,狠狠地一攥拳头,猛然想起,心中一惊,向半儿问道:“郭公子呢?郭公子没事吧。”

    半儿道:“郭公子适才被他们丢在了马车上。”苏凌夕心中惴惴,又是一攥拳头!

    那马车果然将她们送回了平阳侯府。

    苏凌夕将那马夫和那几个黑衣人挨个看了一遍,算是记住他们了!

    第二日便是年关。韩氏被关入废院之后,家中的一切事宜便开始由三姨娘孟氏打理。

    苏凌夕前一夜几乎整夜未眠,有些担心郭旦的安危。

    是以第二日一早,她便派人去郭家打探了一下五公子的情况。

    到了下午,派出去的仆人显溟方才回来向她复命。

    “小姐,五公子郭旦昨日一夜未归,到现在还没回来。”

    苏凌夕一听,猛然站起,大惊失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