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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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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更,待会会补全。写的比较急,有很多错字错句,会马上修改哒,先别订阅哟,爱你们(づ ̄ 3 ̄)づ——

    那之后,田氏胆战心惊地见了牙芙公主,公主对这个她还没出嫁就已经先一步成为自己夫君身边人的女子自然无甚好感,但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体,这是无可奈何的,让侍女将自己的补品送给了田氏,没一会就告辞离开。

    唯一让她庆幸的是,七皇子给足了她的面子,对这位田氏不假辞色。

    后面的两人相处,所有奴才都需要退下,邵华池望了傅辰一眼,两人在默契上几乎从没出错过。

    很多时候他们也无法在保密措施严密的地方会面,眼神、口型、手势等等是他与邵华池用的最多的。

    只从口型上,他看出是在说,晚宴已经安排好。

    这安排,就是给梅姑姑准备的“道具”了。

    傅辰眨了眼,表示明白了。

    可邵华池好像做上瘾了,似乎想让傅辰留下来,陪着一起。

    傅辰无视了那双略带暗示的眼,退出了,这时候他陪着算什么。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傅辰就感觉到邵华池对他有所转变,从一开始颐指气使,威逼利诱到现在渐渐会征求他的意见。

    如果只从驭下来看,七殿下正在渐渐成长,让人对他死心塌地又保留着主人的威慑力。

    但他不可能留下,皇上要的就是他们培养出感情,不然怎么更好的控制磐乐族?

    见傅辰对自己难得的示弱视而不见,邵华池一时控制不住,险些捏手中茶杯。

    “殿下,您怎么了?”牙芙以为邵华池身体不适。

    “无事,只是觉得,皇家子女生来孤独,如我这般丑陋,个性冷僻,更是无人待见。就是将人逼着来了,也不过是一场交易,我却妄想真意。”邵华池淡淡地说道,目露哀伤与自嘲,他为自己与牙芙斟茶。

    似乎在通过这个缓慢的动作,让自己冷静下去,他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绝不能在傅辰面前失控,那样逼迫的事迟早会将傅辰的心推得更远,忍一时风平浪静,才能将傅辰彻彻底底收服,专心为自己办事。

    牙芙以为邵华池是在说他们这场婚事,顿时大起怜惜之意,他们都是可怜人罢了。

    这种同病相怜的苦痛,让公主感到自己与邵华池,瞬间就有心意相通之感。

    [殿下,如公主这般,虽从小体弱被族长宠爱,但却与部落格格不入,甚至拖累良多,她比常人更容易被打动,会渴望温暖,渴望有人能激发她的母性,您需要适当示弱,并且让她产生共鸣。]

    邵华池望着傅辰离开的方向。

    你看,没见过本人,却把对方的性格摸得那么清楚。

    傅辰,你是个人才,不,也许远远超出了人才。

    但若你无法真正为我所用,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如果你背叛,在你成为他人的谋士前,我怕自己做出无法挽回的事,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你那么聪明,定不会蠢到背叛我,是吗?

    公主话多了起来,似乎想着让邵华池开心起来。

    明明傅辰不在,却似乎处处都透着这个人的影子,邵华池默默想着,边温和地对着公主回话。

    这一心二用让牙芙公主毫无察觉。

    傅辰从诡子那里得到需要的情报,诡子作为十二人中的首领,在曾经被训练的过程中熟背了大量知识。他将犀鸟的作息包括如何喂养的细节都用最简练的言语总结出来,从这些消息中最让傅辰在意的就是一条较为模糊的信息,对特殊气味有捕捉能力。

    特殊气味,无论是不是他联想太多,气味这个词都让傅辰忆起之前一闪而逝的香气,虽然那之后都没有再出现,就好像只是错觉,从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是他的生存之道,以身度之,若他拼死最后一刻在确定某个人的威胁性,最后一击怎么可能只是单纯地扑?

    傅辰抬头看着天空,晴空万里,再也没有鸟雀的踪迹。

    不是不见,而是被隐藏了。从滦京的气候来看,这里大约是北纬40度左右的地方,经度尚无法确定,犀雀很快就要无法适应这里的气候了,那么这样的鸟类有一只还是几只,养在哪里?

    而且从情报上记载的鹿洵之战是秋冬季来看,但犀雀能够出现,说明是有秘法豢养使其能在四季出没,如果能得到这种方法,无论是战场还是情报上都有大用处,也许可以广泛使用。

    这些问题是稍后解决的,当务之急是对他本身而言。

    假设鸟是来找他的,根据某种气味,而方才沈骁只是抬头确定犀雀的方向,而后观察他几眼,看得还没咏乐公主仔细,却显然没察觉出什么,从中也可猜测,自己并没有暴露,所以气味,不是平时随意能闻到的,犀雀也么那么妖孽,是需要什么契机来触发的?

    按照这个推断,傅辰已经大约做出了一些猜想,幕后主使是沈大人,他背后应该还有一个庞大而严密的组织,甚至有能力潜伏在后宫伏击皇子,若是哪天换成皇帝呢?也就是早就有人根据宫廷内部的外严内松来制定应对方案了,也许存在有些年数了,至少做到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没财力、势力、人脉是做不到的。

    如今沈骁还没打草惊蛇,也没发现他,只是恰巧被他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也幸亏沈骁根本不会在意奴才,百密一疏。

    他需要在这之前解决那只鸟,甚至能够尽可能阻止被沈骁知道真相。

    其次,香如果真的存在,需要某种他如今无法得知的契机的话,那么这香能存在多久?

    他当时马上沐浴净身,甚至衣服也换过,又过了好几日,为何还能被追踪?

    真相似乎正在一层层抽丝剥茧,却因情报太少,而无法彻底提前预知,这种无力感经历得次数多了,即使傅辰也会产生挫败,可用的力量还是太少了。

    无论是七皇子这里,还是德妃这里,只能借助,不能全然信赖,他也不能信赖。

    在这个朝夕不保的时代里,作为奴才的命就像浮萍,光鲜于外,惊险在内。

    傅辰去了趟内务府,交了些差事,又吩咐将重华宫那些多余花卉植物搬去掖亭湖等宫中优美的地方种植,废物利用,绝不浪费,直到被刘纵提醒才惊觉自己忙过头,还没用过午膳。

    “平日什么都打理好了,自己却过得乱七八糟,拿去。”刘纵蹙了下眉,将放在桌案下的食盒递过去。

    “干爹,谢谢。”无数暖流钻入五脏六腑,傅辰却只有干巴巴的几个字,但这几个字却没有任何伪装。

    看出傅辰的真心,不是对着外头人那副挑不出丝毫差错的完善模样,刘纵眼底一软,冷冷说道:“还不快吃,已经凉了。”

    “好。”傅辰默默掀开食盒,不让自己的表情泄露出来。

    傅辰这人别看年纪小小练得一身铜墙铁壁,年纪小却身居高位,却没多少真正关心他的,他自己也浑然不在意,这人呐,就是这么糟蹋出来的,“干爹自从去了趟地府后,就觉得,什么都比不上身体,健康才是最大的财富,能好好活着比啥都重要。别让将来等干爹走了却还放心不下你。”

    “干爹,您还年轻。”傅辰喉咙一哽。

    “人生自古谁无死?”刘纵看着傅辰皱起的眉头,有些安慰,他孑然一身到了这把年纪,一生全在这后宫了,临到老了,却有个贴心无比的儿子,就是死了也瞑目了,“监栏院你从前那院子,新来的一批人已经补上,待会不用去了。”

    傅辰会定时去监栏院自己曾经的院子,见见曾经的同僚,并不因为现在自己是从三品就如何了,所以高位太监最为下人考虑的名声,就是这样渐渐传开的。

    “私下,我找他们谈过,根据他们的能力和擅长的,分派去了不同的地方,有的能稍微提一把的也就顺手了,我这总管公公提个从四品还是小事。将来,这些人都是你的助力,切不可再妇人之仁、优柔寡断,若你狠得下心,这些人早为你所用。接下来,有用之人留下,无用之人或是有歪心思的,也不能手软,这些人先放一段时间养一养,养好了,才是你的人。”刘纵语重心长地教导着傅辰,这些经验都是他跟了两代帝王,几十年浸淫后宫的

    用干净的筷子夹了筷牛肉到傅辰碗里,“多吃点肉,怎的全是蔬菜,这哪里有力气。”

    傅辰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乖乖吃下对方夹得菜,就像真正的子女,对长辈的话总是听之任之,也许这是长辈的宠爱,也许这也是子女的纵容,说不清谁对谁好,双方嘴上抱怨心里却有些甘之如饴,甚至很享受这种平淡的时刻。就是听出刘纵那些话的引申含义,傅辰才无法反对对方的决定,为何这些人能成为他的助力,一定是刘纵私底下让这些人知道之所以能被分派或是偶有升职的,那都是托了他傅辰的福,如果不是让他们感激傅辰,以后如何在意外发生时道德上占据制高点,如何一步步收拢。

    刘纵教傅辰的,也是驭下之术,与七皇子不同的是,这是适用于奴才这个阶级的。

    傅辰用完饭,遇到了正在熙和宫门外想进门却被墨画等拦住的六皇子邵瑾潭。

    他还穿着一身便服,也不管是什么面子里子,硬拉着被他拽过来的咏乐公主,不满道:“四姐姐,你必须让我见到瑾妃娘娘,我这儿真的真的有急事!娘娘他不能什么人都见,除了我吧,我怎么那么可怜啊!”

    因为瑾妃与容昭仪私下关系亲厚,他人并不清楚咏乐公主与邵瑾潭感情宛若亲姐弟。

    咏乐公主咯咯直笑,也很喜欢这个爽快的弟弟,“小财神爷,我能有什么办法,别拽着了,姐姐们还等着我小聚呢,这就不与你说了。”

    “谁不知道瑾妃娘娘最疼你了,不行,你得帮我说道说道!我很急,十万火急!”邵瑾潭拿出了磨晋成帝的功夫,撒泼耍赖都用上了。

    “自己想办法。”咏乐公主在驸马面前总是温和大方的样子,但此刻的她,傅辰才觉得是真正的光彩夺目,当她注意到傅辰时,灿烂的笑容放了下来,表情变得极快,眼神颇为复杂。

    发现咏乐公主的面色不对劲,而且那以后就匆匆离开,邵瑾潭就发现了傅辰,“哪来的奴才,你惹皇姐不高兴了?”

    邵瑾潭在面对下人时,就恢复了原样,他出生皇家,必不可少的自尊心是绝不可能对下人有什么平等尊重的。

    傅辰行礼,“奴才与咏乐公主仅有一面之缘。”

    “一面就能让皇姐如此和善的人对你这般不喜,看来你本事不小啊。”他小时候是四皇姐多有照顾,没有让自己母妃被排挤时受到太多伤害,他再清楚不过自己皇姐的性格,那是真正的好性子,难道还能被下人欺负不成。

    傅辰垂下了头,并不反驳。

    “跪着!我没让你起来,不准起。”皇姐不教训你,没关系,我来!

    “是,谢殿下恩典。”傅辰拉开衣摆,准备下跪。

    跪主子与罚跪是两码事,前者是宫里天经地义的事,按照等级划分所需的礼仪,古往今来都是如此。但罚跪,却是责罚,比起杖责、鞭刑、掌嘴等,已经算比较轻的,只是对傅辰一个从三品的太监,甚至还是熙和宫太监里的首领来说,就有点打脸了,精神上的打击更重些。

    门口,本来门口一群拦着殿下的太监宫女,有些没忍住幸灾乐祸。

    忽然,瑾妃像一阵风似的出现在门口。

    见傅辰要被大庭广众下罚跪,眼中闪出一道怒意,嘴上笑道:“小六儿,你到我宫里耍什么威风?本宫的人,自有本宫自己来罚。”

    其他奴才见到德妃的模样,赶紧将脸上七七八八的不对劲去掉,恭敬地低头。

    “瑾妃娘娘!”邵瑾潭喜出望外,他也知道最近找瑾妃有点次数多,娘娘闭门不见也是情有可原,没想到这就出来了,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讨好道:“您就让我进去吧,真有事儿!”

    瑾妃的目光却有些冰寒,不再说话,转身进宫,邵瑾潭感到那眼神有些冷,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到瑾妃娘娘了?

    想不明白的邵瑾潭,也不去追究。

    傅辰一往上看,就看到墨画对自己笑了笑,然后指着头上的簪子,她的意思是送簪的人情我算还你了。

    傅辰回以一个感激的笑容,虽然只是一来一往,看似互不相欠,感情却越来越融洽了。

    簪子上次傅辰设计的,六皇子派人做了不少样品给德妃,德妃又转给了自己,他一个男人用不到便送给了墨画,梅姑姑等人。

    墨画在刚才看到情况有点不对,想到瑾妃从还是瑾德妃的时候,就对傅辰宠幸有加,与她们普通奴才相比不一样,再加上傅辰这次在皇上面前不要赏赐,只为瑾妃说话,这行为让墨画暗地里叫好。

    邵瑾潭因为是晋成帝的小金库,人也八面玲珑,就是今天到这个娘娘那儿,明天到那个娘娘那儿,皇帝也不会拦着,晋成帝觉得这个儿子脑袋瓜子很刁钻,他去找人肯定为了银票,天生就是掉进钱眼子里去了,他爱折腾就去折腾,反正到头来盈利的还不是他。

    士农工商,虽说商排最后,但哪个人能不缺银子,好奢华风的晋成帝更是缺到了极点,无论朝臣们弹劾多少次邵瑾潭,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一副宠溺儿子无边无际的慈父模样。

    邵瑾潭跟着瑾妃进了屋子,就卸下了皇子的正经摸样,“娘娘,您就行行好,告诉我那位先生到底是谁?您都不知道,那家新开的香水店,没他的方子,香味没那么好闻,还有人起了疹子,我可赔死了!还有金饰店,本来没那位先生,我也没见那些贵妇人们挑三炼四,自从他弄了那些图纸后,很多人都认准了他,不要别人,我现在生意差了很多,都要被抢走了,您可不能不帮我!”

    瑾妃慢条斯理摸着怀里的汤圆,见傅辰进来,只是笑道:“去泡壶茶来,加点我平日喜欢的。”

    傅辰心领神会,“诺。”

    看到傅辰,邵瑾潭有些不喜,但现在有求于人,再加上刚才因为这个奴才,他还在那么多人面前被训了,只能当做没看到,真是,瑾妃娘娘那么注重内涵的人,怎么能就因为这小太监长得人模狗样的,就宠呢!

    看看这宠的,连我四姐都要欺负了!

    不行,我待会必须揭穿这个刁奴的真面目。

    “他现在不会再给你任何图纸了和方法了,在你想要独吞的时候。”瑾妃说的就是邵瑾潭得到了香水的样品,有傅辰给的简略方法,又自己找人去研制,想要跳过中间一步,不想再让瑾妃与她背后那位神秘的先生参进来瓜分,就做了点小手脚,也不是不想以后合作,他不过是觉得上次瑾妃开的分成真的太高了,五五分的话,他还能赚多少!

    再加上,他赚的,里面有三成是要给父皇上贡的,一成是平日里被七七八八理由搜刮的,自己还能剩的不多,难道他不需要成本吗,不需要人力物力吗?

    倒不是他真的想得罪瑾妃,他当然是敬爱瑾妃的,这是从小到大的情谊,但和赚钱是两回事,为了战事他现在已经被搜刮殆尽了,急着赚钱回本啊!出这馊主意也不是被逼的嘛。

    “我也有我的苦衷啊!他究竟是谁?您就告诉我吧,我上次还给你们的文书盖章了呢,甚至拨了那么一大笔银两给你们买下那么大块山地。”邵瑾潭说的,是曾经与穆君凝商量后,准备建造的一个地方,而一份文件一块地,很需要六皇子的支持。

    至今,穆君凝也不知道傅辰到底要做什么,这一切都是他的“秘密”,他什么都不愿说,却要她配合,而她居然头脑一昏,答应了,她从不知道自己是个那么经不起美色诱惑的人。

    傅辰知道,穆君凝能答应事,也是因为他只是个奴才,还是个太监,能掀起多大风浪,只以为他想要自己的房产呢吧,便也没有太上心。

    “本来呢,也许有机会,但现在,不可能了。”德妃拿起桌上的瓜子,却被一双手轻轻劫走。

    那手的主人正给她细心的剥壳,将里面的果肉放到空碟子上,又顺手将一壶刚泡好的的茶放到桌子上。

    “为什么!”邵瑾潭不甘心。

    “你得罪他了。”

    “什么时候!我都还没见那位先生呢!”他简直莫名其妙,气急了,口干舌燥,说太多话了,一把拿起桌上傅辰刚倒好的茶灌了下去,喝完后,他整个人跳起来了,“啊啊——好辣,好辣!里面加了什么!”

    他辣得跳来跳去,惹得穆君凝一阵轻笑,“最近爱茶里放些辣椒,觉得这样入味,可好喝?”

    邵瑾潭拿起桌上的蜜饯。拼命往嘴里塞,辣得他都说不出话了。

    总算缓减了一点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控诉穆君凝的行为,“您太坏了!太坏了!!您一定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瑾妃娘娘!”

    他到底是怎么得罪了瑾妃娘娘啊!

    瑾妃轻笑,对着傅辰眨了眨眼,才道:“你想见他也不是不可以,过些日子是中秋节,要举办秋祭,民间也有不少庆典,正好你那日画舫承办了节目,届时他也会出现。”

    “娘娘,不带您这么欺负人的,中秋节那日这么多人,我到哪里去找啊,这是大海捞针啊——”

    熙和宫一片六皇子的哀鸣。

    .

    一匹骏马跑在路上,马背上坐着一男一女,男子轻装上阵,赭石外袍,风尘仆仆,女子用看不出颜色的破布遮住了大半面容,她的大腿已经因为长时间坐在马上而被磨破了皮,但她不敢吱声,因为路上这个男人从没因她故意哭泣和喊骂而松动半分,甚至有一次她直接拿刀刺杀他,他却好像极有经验地将她反制,他曾经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还能被一小女子威胁到吗,仅仅一句话就让她不敢再动弹。

    “贵嫔若是再反抗的话,臣就只能将您送回那队伍里,只是晋朝对待逃跑的犯人……”话只说一半,但已经吓得叶惠莉再也没反抗的念头了。

    她现在只想快点见到一张能够睡的床,一碗只要是热的吃食,就已经满足了。

    本来在疾驰的路上,梁成文已经非常没有耐心了,他还有好几件傅辰吩咐的事没做,哪有时间照顾女子,还是个他并不喜欢的女子。

    “怎、怎么停了?”对梁成文这种看似温文儒雅,实则铁石心肠的人,她已经有些畏惧了,问出来的话也透着不安。

    梁成文没回答,而是看着不远处,他是按照傅辰规划的路线回来的,也就是绕了远路。

    只是这段时间,并没有碰到傅辰口中的人。

    直到现在才看到,那群已经精疲力尽的难民,这些难民是从西北逃出来的,因为战争而离开了原来的地方,却发现天下之大,却无落脚点,他们此刻正处于饥饿的边缘,而在不远处的城池却紧闭着,断绝了他们唯一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