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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厉的妈妈？”
许锋不解的看着我。
我于是把boss的爸妈和章厉的爸妈之间发生的那些boss讲给我听的故事，讲了一遍给许锋听。
开始时我还有些顾虑，因为不可避免的肯定要讲到boss的妈妈，我不愿意他听了心里难过，不过他跟我说：“没有关系，如果我妈妈知道的话也是不会介意的，二十一年了，也是应该要抓到凶手了，由警察来让凶手得到惩罚，才是对杀人凶手最好的安排。”
他的语气非常坚定，我明白他的意思，自己的母亲被害二十一年了，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到的，如果法律能还死者公道，才更能让死者瞑目吧。
我也问过boss，如果我们自己就能找到凶手的话，以boss现在没有人能看见的出窍灵魂的身份，对凶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报复，其实是一件比交给警察更简单容易的事，为什么非要这么复杂的交给警察呢，而且连说服警察的这第一关就已经非常困难。
boss只说了一句话，他说：“如果我也那样，那我不是跟那些杀人凶手一样了吗？”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就暗暗发誓一定要配合好警察，把凶手抓到，才能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
幸好，许锋对幽灵这回事竟然真的接受得这么快。
许锋静静的听完我的讲述，他没有立刻发表意见，只是若有所思的沉思着。
倒是漆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故事，在旁边咂舌不已，“啧啧，真心是比你们这边电视剧里演的还要精彩。”
我偷瞄一眼boss，他仍然很淡然，漆然的话对他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我想或许他是已经习惯了，也或许他也是真的已经放下了。
过了好一会儿，许锋才开口，听得出他的心情有点沉重，即使他是一个警察，接触过各种各样奇怪的不按常理出牌的案件，但是，这两个相隔了二十一年的案子，超乎常人想象的犯案凶手，仍然让他觉得心情沉重，无法淡定。
“所以，你们是怀疑章厉，也就是你们章氏集团现任副总经理，他的失踪了二十几年的母亲，就是犯下这两起相隔二十一年车祸案件的凶手，而且，她还很有可能已经是一个幽灵。”
许锋又重复了一遍我之前告诉他的boss的猜测，他说话的样子，与其说是要我们的再次确定，不如说他更像是也在同时说服他自己去相信。
“是的！”
这次我无比确定的点了点头。
“可是，人死后如果真的有幽灵，这些幽灵可以这么久了还一直存活在这个世界的吗？”
许锋虽然说他已经相信了有幽灵，但其实仍然有很多疑惑的，我们当然能理解他的心情，如果没疑惑，那才真的有问题呢。
“这就需要本神婆为你普及知识了。”
还没等我回答，漆然已经自告奋勇的开始给许锋普及知识了，看得出来，她对为我们这边的幽灵盲们传授知识还是很有兴趣的，甚至很像是带着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
漆然给许锋普及的知识，就是给我和boss讲过的两种幽灵，一种是四十九天，一种是寄宿在别人身体，不过让我松一口气的是，她还记得我对她的拜托，并没有将头一种的四十九天过去后，没有成功就会灰飞烟灭这种可能性说出来，只说了会投胎转世那一种可能性，并且也没有说如果成功苏醒的话会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
虽然那天早晨我醒来后迷迷糊糊的觉得好像听到了boss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什么记得记不得的，我到现在也没有想通到底是不是梦中的情景，又不好直接问他，怕引起他的怀疑，不过，我想boss应该是不可能知道了的，毕竟我一次口风都没有漏过。
我听到许锋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并不是人死后就会变成幽灵，而是因为灵魂出窍，那么，你们怀疑的凶手章厉的妈妈既然已经存在二十几年了，她肯定是属于漆小姐所说的第二种幽灵了，就是借助别人的身体存活的灵魂，可是，这就有点矛盾了，因为照你们的说法，在人世间飘荡的幽灵，实际上都是灵魂出窍的灵魂，那么她也应该是灵魂出窍，并没有正式死亡，也就是说，二十几年了，她的自己的身体难道这么多年了还被保存着没有苏醒？这好像太匪夷所思了。”
我被许锋的分析听得愣住了，是哦，好像是这样，我怎么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这也确实挺矛盾的，借助别人的身体存活，可是自己的身体又还在植物人状态，而且她自己的身体藏在哪里呢？二十几年了，如果一具身体一直维持植物人状态，难道不会有人怀疑吗？
“不是，准确的说，她的身体是跟别人的身体交换了，她用了别人自愿捐出的身体，她自己的身体就在那个放弃自己身体的灵魂飞灰湮灭的同时失去了生命，这个世界上只会允许一个身体和一个灵魂搭配着同时存在，不管这个灵魂是不是属于这个身体，没有可能是只有灵魂没有身体，或者是只有身体没有灵魂的，老天爷也是懂生态平衡原则的，不然乱来的话世界不是乱了套。”
我吁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刚才许锋那么问，我还真是有点吓住了，如果章厉的妈妈王碧华现在有两具身体，就算一个只是植物人，那也挺吓人的。
我看到许锋也是恍然大悟的样子，脸上的紧绷表情一下子松弛了许多。
“所以，我们现在就是要集中力量调查王碧华，但是，实际上你们对王碧华在二十几年前是不是真的灵魂出窍还并不能确定，因为你们也只是通过她的失踪才这样猜测的，但是我不能否认王碧华在这两起案子中的重大嫌疑，而且，我也认同你们的幽灵犯案说法，因为的确再没有别的解释可以说明那些诡异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警察办案是讲求证据的，不能凭猜测，所以，我们大家接下来就是重点找出王碧华，不管是找出她的本人，还是一具只有她灵魂的别人的躯体，以及找出她是否犯罪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