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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战步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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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翅大鹏鸟,金翅大鹏雕,是一种体型巨大,无比凶狠的神鸟。

    山海经记载,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鹏,是与三神族龙、凤、麒麟并驾齐驱的存在,只不过族群数量不够,所以没有三神族的赫赫威名。

    如果要说那句话能代表它的凶悍,那只有法行记载的一句话:金翅大鹏雕,以龙为食。

    龙见了它都得退避三舍,否则会当成长虫给吃了。所在食物链的位置,比龙还要高一级。

    此神物之凶悍可见一斑!

    而大鹏雕最厉害的部位,却并非利爪和鹰钩,而是一双金翅。

    它的羽毛是传说中最锋利的几种东西之一,根根如同金色的神剑,金翅斩下,神龙都能断为两截。

    据说如果能拾到它的羽毛,就等于得到了一把羽剑,轻盈、锋芒绝世。

    它的战斗风格,就是大开大合,脚步轻盈跳跃,张开翅膀,猛砍猛杀,就像两把无比锋利的铰刀,瞬间就能把龙切成无数节,无比凶狠。

    金鹏战步,就是上古先贤受金翅大鹏雕的战斗神韵启发,创造出来的战步之法。

    战斗的时候,踮起脚跟,跳跃轻盈的就像一只金翅大鹏雕,张开的双手就如同它的翅膀的,要大开大合,敢打敢杀,绝对不能缩了手脚。

    否则这套战步,终其一生也难以登堂入室。

    战步的描述其实并不多,但要真正的领悟,还得在战斗中才行。

    寻常自己揣摩训练,是很难有提高的。

    说白了,这是一套在战斗中揣摩、进步的步法,特别是生死战斗的时候,这也是战步这两个字的意思。

    受熊大启发悟通了这一点,我立刻启动九星轮,左手星轮,右手莲台,毫不犹豫的朝八歧王冲了过去,对熊大道:“让我来!”

    熊大虽然能逼的八歧王步步后退,但终究实力有限,八歧王只是无法反击而已,逃腿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况且,这么好的实践机会,浪费了可惜。

    高深的功法和术法就是这样,当自己福至心灵,抓住了那一丝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感觉时,一定要趁热打铁加以巩固,否则过了这个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店了。

    运气不好,终生都不会再有这种感觉。

    用修炼行的话说,这叫顿悟!

    可遇而不可求。

    熊大一听,立刻后撤,给我让开了位置,就这么一小会儿,他消耗其实挺大的。

    “还敢来送死!”

    八歧王见我有冲了过去,大喝一声,也朝我冲过来。在它看来,这就是自己不自量力,明明差点死在它手上,还敢往上凑。

    “孟磊!”

    “磊子?!”

    “小心!”

    “……”

    我这个举动不光让八歧王不明所以,也惊到了黄毛曹楠等人,纷纷惊呼。

    双方对冲,很快便照了面。

    我气势爆发,脚尖一点一跃而起,左手的九星轮狠狠的朝它砸了下去。

    半空中,肢体伸展,如泰山压顶。

    八歧王也出手,魔爪狠狠的抓向我的下盘,但很快它便脸色大变,因为它发现,我根本就没打算防御,九星轮毫不犹豫的落下。

    这一击它能伤我,但代价被九星轮一下拍灭。

    以伤换命!

    虽是一缕分神,但也不是无关紧要,这是从灵魂中剥离出来的,分神被灭,本体肯定要被创,而且创的不轻。

    灵魂受伤,要比身体受伤麻烦得多,一个不好就是身死魂灭。

    八歧王根本没料到我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千钧一发之际,它怂了,猛的后仰,一个滑铲从我胯下钻了过去。

    险之又险的避开九星轮,差点就被拍中了脑袋。

    我落地,看都没看,脚尖再次一点,猛的回弹,在半空中转身,右手火莲又朝刚刚稳住身子的八歧王狂扫而去。

    八歧王一脸见了鬼的样子,惊怒道:“金鹏战步,竟然是金鹏战步!”

    它沉睡于神话时代末期,认得很正常。

    “嗡!”

    莲台红光大方,一扫而过,八歧王急忙后撤。

    我顿时大喜,就是这种感觉!

    很给劲,很爽!

    金鹏战步,腾转挪移的时候要轻盈,要果决,要快速,攻击的时候同样要果断,一旦决定,就是万钧之势,有去无回。

    不光对敌人凶狠,对自己也凶狠。

    说的直白点,就是要放开,完全放开,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拘束,畏缩。

    之前的自己就是这样,心里忌惮那双魔爪,不敢攻击,以至于一步缩,步步都缩。二十分实力十五六分被压制住,根本发挥不出来,打的憋屈,打的不舒服。

    而金鹏战步,是你凶我更凶,你狠我更狠。

    这看似不要命,其实是暗含攻防哲理,那就是——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打的对方缩手缩脚,畏首畏尾,自己就稳占上风,这时候反而是最安全的。

    金鹏战步的精髓,就是进攻,凶悍、狠辣、无所畏惧,大开大合,有你无我,有去无回的进攻。

    掌握这种精髓,便算是入门了。

    八歧王一下被压制,处处受限,被杀的节节败退,而我不同于熊大,实力足够,它可没那么容易摆脱我。

    一时间,八歧王被压在了绝对下风,只剩下招架之力,根本无反击之功。

    我则越打越顺,越打越猛。

    “轰轰……”

    “嗡嗡嗡!”

    “……”

    九星轮急速嗡鸣,每一次打出去,都会迸发出青色的异火,或成匹练,或成锋芒,气势惊天动地,所过之处,一地焦土。

    右手莲台同样爆发出耀眼的红芒,红莲盛开,喷薄出红色的烈焰,元力攻势如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

    这不是简单的元气流,打在身上不亚于被重锤击中,不死也得伤。

    这一刻,我二十分的实力,发挥出了二十五分的战斗力,而且还在不断提升。

    “战场悟道,这是战场悟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八歧王能感觉到我越打越顺,越大越摸到战步的精髓,惊吼连连,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一时间,它落入了绝对下风。

    而我则越来越随心所欲,招式迭出,越打越快。

    它没说错,这就是战场悟道。

    战斗之道!

    “黄口小儿,你何德何能!”八歧王不甘,尝试反击。

    但它不反击还好,一反击就露出巨大的破绽,我一脚跳起,将它蹬的飞出去,如树叶一般在半空中翻滚,浑身黑气狂冒。

    让我微微吃惊的是,佐木的身体竟然很硬,虽不至于说是刀枪不入,但也像是踹在了木头上。

    八歧王重重的摔在地上,其实明显弱了许多。

    它一翻身跳了起来,咬牙切齿道:“孟家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哼!”

    话说完,它转身就逃,很快便没入夜色中。

    我追了一段,丢失了它的身影。

    到底是修炼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妖魔,打伤打退不难,但要将它彻底留下,难度就高了。

    想了想,我立刻返回。

    胡来黄毛等人还在佐木家,别重重包围,随时可能面临危险,这些大世家也不是吃素的。

    况且,还要小心调虎离山。

    我立刻冲回去,发现现场的气氛果然紧张。

    佐木家族在微微的惊愕之后立刻做出了壮士断腕的决定,佐木可以不要,但花木樱必须留下。

    在他们的观念中,花木樱既然进了佐木家,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狐狸满山走。

    就是佐木家的人了。

    曹楠压力非常大,他要防御四面,而土盾只能挡住一面,真要动起手来,就是一场混战。

    “想死上前一步!”

    我炸吼一声,涌泉境的音浪如同雷霆一般,滚滚而出,场面顿时一静。

    之前的战斗都落在他们眼里,实力的震慑比任何东西都有效。

    这时候,佐木健次郎已经醒过来了,拄着拐杖缓缓走上前,开口表示一串日语。

    旁边的家仆立刻用蹩脚的汉语道:“敢问阁下,您从什么地方来?”

    “岭南,孟家!”我开口道。

    家仆立刻翻译过去,佐木健次郎脸色微微一变,不光他,旁边许多宾客的脸色也变了。

    我见此有些无语,孟家的名声,都传到东瀛了?

    接着佐木健次郎又说了一句,家仆翻译:“原来是华夏名门之后,久仰久仰,本人佐木健次郎,是佐木家族的族长,请问孟先生为何挟持我家儿媳,可是我佐木家,有怠慢之处?”

    我微微皱眉,佐木健次郎的资料我看过,看着慈眉善目,其实是老狐狸一个。一番话看似客气,其实绵里藏针。

    正思量怎么开口,黄毛上前一步,道:“佐木健次郎先生,我等斩妖除魔路经宝地,瞧见你山庄中鬼气冲天,以为是发生了鬼祸,之后的事情想必您也清楚了,确实是妖魔作乱,令郎成为鬼仆,要献祭新婚妻子,此等人间惨祸,还请老先生节哀。”

    我眼睛一亮,还是黄毛反应快。

    胡来和花木樱的关系,是必须隐瞒的,否则抖出来,一来对花木樱的名声不好,二来容易转移现场之人的注意力。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讲佐木的情况公之于众,这才是重点,拆了这桩婚姻,还花木樱一个自由身,如此将来作何打算,就能进能退了。

    这也是胡来的意思。

    黄毛微微躬身,一脸真诚。我仿佛看到了一老一少两条狐狸。

    家仆听完,脸色一变,竟然没当众翻译,而是在佐木健次郎的耳边低语。

    显然佐木的情况,他是不敢公之于众的,尽管此事肯定瞒不住。

    佐木健次郎听完,微微一笑,说了一段,家仆翻译:“诸位初来乍到,恐怕是误会了,我家大郎只是前段时间与恶鬼战斗,感染了一些鬼气,一到夜晚便会发作,鬼奴之言,纯属子虚乌有。”

    我眉头一挑,果然是个老狐狸,铁证如山,还能否认的这么彻底。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卯着否认,也不会有人替我们作证,至于那法阵,这会儿早就已经崩溃,烟消云散了。

    唯一的证人,只有花木樱。

    但看佐木健次郎老神在在的样子,我心里突然微微一紧。

    佐木健次郎微微一笑,紧接着又说一句,家仆翻译:“既然你们说我大郎要献祭我的新婚儿媳,那何不请我家儿媳说说当时的情况呢?”

    我心头猛跳,暗道不好,这老东西有依仗。

    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这桩联姻,还有更深层次的内幕。

    黄毛和我对视了一眼,也是眉头一皱,这时候看向花木樱,却见她脸色隐隐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