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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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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君:小姐姐你跳订这么多真的还能看懂剧情吗ヽ(≧□≦)ノ  苏拂:“可是起什么名字呢?你觉得翠花怎么样?”

    夏洛克:“门捷列夫。”

    苏拂:“不好不好, 它是公的,所以叫狗蛋行不行?”

    夏洛克:“阿伏伽德罗。”

    苏拂:“太土了,换一个吧, 轩辕日天呢?”

    夏洛克:“道尔顿。”

    苏拂:“哎哟太装逼了, 要不……夏洛克?”

    夏洛克抬头:“什么?”

    苏拂莫名其妙:“我没有叫你, 我是说, 它叫夏洛克可以吗?”

    真·人类·夏洛克·福尔摩斯:“……”

    苏拂越过他的头顶眯眼看向笼子里的猫头鹰, 忽然道:“叫夏洛克会和你混了的,不如……”她若有所悟的看了一眼夏洛克的头发,“叫卷卷好了, 多么可爱, 好就这个。”

    她说着打开了笼子:“卷卷,来熟悉一下你的新家。”

    夏洛克一下子从沙发上翻起来:“让这只傻鸟出去!!”

    “夏洛克,友好一点,人与自然要和谐相处……”

    “得了吧,我在这只人工饲养在温室里成长的傻鸟身上看不出一点自然性。”

    猫头鹰卷卷落在了苏拂曲起的手臂上, 姿态骄傲优雅的收起来翅膀。

    “你要是不喜欢它,”苏拂将笼子提过来, “我就把它放在阳台上,保证不会打扰到你。”

    夏洛克看了一眼她手臂上的雪枭, 难得露出点不自在的神色,道:“随你。”

    苏拂将猫头鹰笼子挂在了窗前, 低声对已经落在了她肩膀上的大鸟道:“你愿意替我去霍格沃兹送封信吗?我知道你肯定去过那里。”

    她说着拉开抽屉拿了羊皮纸, 打开一瓶新买的墨水快速的写了自己对于那本日记的猜想, 出于谨慎心理又给信纸用了一个简单却有效的咒语,然后绑在猫头鹰腿上将它放了出去。

    吃完晚饭夏洛克询问:“那只傻鸟呢?”

    苏拂收拾了盘子:“我把它放出去了,它需要自由。”

    夏洛克“哦”了一声。

    晚上窗外又有点飘雨,苏拂站在水池边,水流哗哗的流淌下去,窗户玻璃上已经凝结了一层水汽。

    第三天,那个收割者仿佛死了一样。

    她烦躁的关上水龙头,会客厅忽然里传来“碰”一声重响,不出预料的话,应该是某人关门的声音。

    接着关门声的是“哗啦”一声嘎嘣脆,因为苏拂将自己手里的盘子直接扔了出去。

    她两步跨出厨房,会客厅里显然已经没有了人影,对于夏洛克此种来无影去无踪的大侠行为,苏拂表示自己很气!

    直接一个飞来咒召了自己外衣,又抄起墙边的红伞,她在哈德森太太刚喊完夏洛克又喊她的抱怨中也跑了出去。

    感谢雨天不怎么勤恳的出租车司机,夏洛克依旧站在门口,因为他打不到出租车。

    苏拂撑开伞罩在他头顶:“你不怕感冒吗?”

    毫无意外,夏洛克转头,神色冷淡:“你?”

    “我——”苏拂转头看向了夜晚被雨幕模糊的伦敦街头,“我是来在你这里寻找创作灵感的,你如果要办案,我肯定要跟去,所以能麻烦你以后出门去办案时喊我一声吗?”

    再次毫无意外,她得到了夏洛克一句“随意”。

    他们这次去的是苏格兰场。

    主要是去看尸体的……准确的说,是去看尸块检验报告的。

    死者的尸体残缺不全到了一种令人震惊的程度,在现场根本没有办法检验,只好做了初步的收敛工作之后带回去在遗体储藏室里进行化验。

    “雷斯垂德探长,晚上好。”苏拂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将红伞上的水甩去。

    “哦——弗兰克小姐,嗯,很高兴见到你,晚上好……”

    “让我看看,又来了谁?自负骄傲的怪人天才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这个声音苏拂记得很清楚,属于那位固执己见的法医安德森。

    夏洛克直接忽略掉他不友好的话语,戴上医用手套,冷然问:“有什么问题?”

    “哦,”雷斯垂德忙不迭的答应,“是这样,安德森对尸体表面做了检验之后发现,死者的血液里含有浓度很高的安眠药成分,另外肢体断裂创口上粘有一种粘液,经过化验呈碱性,初步断定是……唾液。”

    “唾液?”夏洛克双手合击,然后快步走到试验台上的尸块前,掏出自己的高倍放大镜弯腰仔细观察,一边快速的低声道:“哦……显而易见,一般的利器怎么可能造成这么不规则的伤口,其余的尸体去了哪里,当然不是被凶手带走了,而是被‘凶手’吃进了肚子里……”

    “什么?!”雷斯垂德惊叫出声,“凶手怎么可能吃人!”

    苏拂在心底叹了一声……年轻人你还是太嫩了,凶手它真的吃人啊!

    夏洛克直起身,面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雷斯垂德探长,请用你的脑子,人类的牙齿会造成这样的创口吗?”

    他拉起一块皮肉翻卷,血管扯断,青筋爆裂的小腿:“看看,你的牙齿可以啃噬出这样的断口吗?”

    苏拂短促的笑了一声,但是她抬头看见周围的人都是一脸日了狗表情,又连忙将自己的笑声收了回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动物?”

    “当然……动物,它是怎么进去的,门口没有录像,门也是锁着的——”夏洛克扔下那截小腿,又脱去橡胶手套,掏出手机站在原地开始查阅。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他忽然抬头,神情夸张又了然:“水管修理工!多么绝妙的计策——”

    话没有说完他就夺门而出,苏拂深吸一口气,对着雷斯垂德探长耸耸肩,立即追了出去:“夏洛克——”

    夏洛克出门就拦了一辆出租车走开了,很快消失在雨夜飘摇的水幕灯光之中,苏拂再次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他跑的太快了,我追不上……对,我需要他的位置定位,麻烦了。”

    ==

    苏拂进门的时候夏洛克正脱去自己湿哒哒的风衣,赫德森太太心疼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夏洛克怎么淋成这样……”

    “自己作的,”苏拂将红伞立在门口,“追着给他打伞都不理,活该淋雨。”

    她追着夏洛克去了莫妮顿小区,死者的住所依旧拉着隔离带,他在里面呆了大概十几分钟又出来,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等到出租车,于是一路淋着雨跑回来了。

    至于苏拂,她为了不让夏洛克发现,于是给自己施了个幻身咒,悄咪咪的跟在他身后跟了回来,然后在外面转悠了一阵子才进门。

    夏洛克去洗澡,她顺手锁上房门,魔杖一挥将杂乱无章的会客厅收拾了一遍,又检查加固了防护魔咒,夏洛克才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他锐利的目光在整洁异常的屋子里转了一圈,问:“你对我的房子干了什么?”

    苏拂张开双臂做了个演出开场的姿势:“如你所见。”

    夏洛克重重的倒在沙发上,拉长了声音:“该死的强迫症,连房子都逃不脱你的魔爪——”

    “就目前的不动产所有权归属来说,”苏拂打断了他的话,“这套房子不动产物权所有人是赫德森太太,二楼的使用权归于我们俩,所以你不能说‘我的房子’——”

    “有什么关系,”夏洛克又打断了她的话,“与其争论这些无用的事情不如动用起你的智商思考一下今天的案子——”

    “那是你的事情,”苏拂掀开他的腿坐在了旁边,“我喜欢不动脑,不动脑使我快乐。”

    夏洛克:“……”

    他又将自己的腿放回去,意图把苏拂挤开:“你不是看过迈克尔·史密斯的手机的手机通讯录?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吗?”

    苏拂干脆把自己的腿也搁在了沙发上:“全都是陌生人,他甚至有外卖小哥的备注,卧槽你说他是个同性恋,他不会想撩那个外卖小哥吧?”

    夏洛克一哽,有气无力的道:“你的关注点总是在什么奇怪的鬼地方……”

    苏拂将腿伸直了,低声道:“好了,不逗你……他的最近联系人没有备注,说明是个不常联系的陌生号码,那是谁?你之前在苏格兰场说‘水管修理工’,所以这个号码的主人是水管修理工?史密斯家的水管坏了吗?”

    “当然,他的水管坏了,不然那条可爱的小动物从哪里进去……”

    苏拂:“……”

    你这个形容词用的我实在是没法接啊。

    “能把人啃咬成那样子肯定不是小动物,老虎狮子之类的猛禽下水管里可进不来,所以……蟒蛇?”

    西弗勒斯冷静的分析:“她有很多年没有这么歇斯底里过了。”

    “是啊,”邓布利多饶有兴致的道,“这件事对她一定非常重要,可惜我还想问她最近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她没有主动提及,肯定是和原来一样,下次再问也不迟。”

    西弗勒斯将装了收割者触手的玻璃瓶子放在灯下观察,旁边黄铜架子上的凤凰福克斯轻柔的叫唤了几声。

    ==

    苏拂出了霍格沃兹立即幻影移形回了贝克街。

    她及时的刹住脚步,没有直接显形在夏洛克的面前,然后抱着他的卷毛脑袋摇晃一番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侵略进去一只细菌体皮皮虾。

    221号二楼的灯依旧亮着。

    苏拂先给自己来了一个幻身咒,然后敲了敲门把手:“alhra (阿拉霍洞开)!”

    门“咔哒”一声轻响自己开了,苏拂闪身进去,刚要关上门,就听见楼上有声音道:“赫德森太太,你这么晚还要出去吗?”

    苏拂:“……”

    卧槽你他妈真的没有在自己耳朵上装电子雷达吗!

    于是她干脆放任门开着,悄没声息的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忽然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苏拂立即侧身贴在墙壁上,夏洛克的睡衣袖子擦着她的脸拂过去。

    “嗯?”

    他打开门张望了一下,随即重重将门关上,震得整座房子都为之颤抖了一瞬。

    苏拂也跟着打了个颤。

    夏洛克再次从她面前扫了过去。

    苏拂跟着他上到二楼,这里比之前晚上自己来时乱了至少两倍。

    强迫症·苏·变色龙·弗兰克在角落里看着浑身不得劲,恨不得上去立即给拾掇了。

    夏洛克坐在茶几前的地上,手底下“哗啦啦”的翻过去一本硬皮书,满地飘着各种各样的纸张,摊开的书籍报纸,餐桌正中央端端正正潇潇洒洒的摆着一颗骷颅头。

    看情况那只脑袋开花的怪物还没有找到机会搬进大侦探的思维殿堂。

    真是……可喜可贺。

    奔波了一整个晚上的苏拂终于松懈下来,她扶着墙壁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角落里,看着夏洛克以一种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将书本浏览过去。

    那个收割者还没有消灭,它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去夺取夏洛克的大脑,夏洛克再聪明,在力量上来说,也只是个普通人。

    她微微向后一靠,却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样东西“咚”一声跌落在地上。

    是她的那把红伞。

    夏洛克缓缓抬头,深深眼窝里蕴着的灰蓝色的眼珠子,在晕黄蒙昧的灯影下,他的目光锋锐如刀,直直逼入空气,透射在苏拂变得透明的的身体上。

    苏拂屏息,一动不动。

    夏洛克撑着地面站起来,走到红伞旁边,盯着墙角空无一物的位置,弯腰将伞捡起来,重新立好。

    他走回去坐下,苏拂的心跳渐渐平缓下去。

    两个小时之后,天亮了。

    赫德森太太在楼下活动,声音动静很大,苏拂原地幻影移形离开,在她消失的后一秒,夏洛克的目光再次落在墙角的位置,赫德森太太敲门进来:“夏洛克,我要去超市买菜,你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吗?”

    他依旧盯着那把红伞旁边:“一杯清咖啡,两块糖。”

    “哦夏洛克,我说的是去超市……”

    ==

    苏拂脱去巫师长袍扔在洗衣机里,顺手清理掉昨晚遗留下来的血迹。

    电子信箱里有好几封报社的邮件,她大致浏览,无非是催促她赶紧结束假期回去工作,用她的工资和职位做威胁。

    呵呵。

    她利索的将邮件删除,并直接编辑了辞呈发送之后便不予理睬,进盥洗室洗了澡,换掉衣服之后再次出门。

    她得想个办法。

    想个办法去接近夏洛克·福尔摩斯,这样不仅可以干掉那只收割者,还可以保护大侦探的脑子不被入侵,简直一箭双雕,但是问题在于,她要怎样接近这个全英国最聪明的人之一,并且不被他怀疑。

    她脑海里刷弹幕似的刷过去好几种办法又却都被她否决,这些把戏……夏洛克一眼就可以看穿,就像看穿她唇膏落在餐馆的借口一样。

    苏拂再次回到贝克街附近。

    这个时候赫德森太太刚从对面街的超市出来,苏拂一眼看见她,缓缓挑眉,然后侧身从她身边经过的家庭主妇的购物袋里抽出一块生姜,掐开抹在眼角,顿时辣出了两泡生理泪,她狠心的又抹了一把,眼泪哗哗的流淌下来。

    随手扔了生姜,她将衬衣领子扯歪斜,头发扯的松松垮垮,转身站在阴影视觉死角处,抽出魔杖将一个瓦楞纸盒变成了拉杆箱,攥在手里一转,两步过去坐在了公交站台旁边的马路牙子上。

    这个时候赫德森太太距离她五米。

    她将包裹的纸拆开,露出里面曾经被蛇怪毒液浸透的日记本,中央一个狰狞的黑窟窿,散发着淡淡的腥臭气息。

    “现在那个所谓的黑魔王映像已经不在了,想必你已经知道,那几个冲动而又无脑的格兰芬多……”

    苏拂将那本年代久远的日记翻开,干脆的纸页上没有任何字迹,她顺手拿过羽毛笔划了一道,墨绿色的墨水氤氲在暗色纸页上,渐渐成了一片模糊污浊的痕迹。

    “已经失效了,”她道,“邓布利多拿这个给我也没什么用,他都研究不出什么,更何况我?”

    西弗勒斯眉头下沉,带着他惯有的嘲讽,似笑非笑:“他一向看重你,毕竟凤凰社里的斯莱特林可不多。”

    “你也算一个,”苏拂说道,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将日记本放进去,“我尽量,不过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你觉得里德尔留这本日记的用意在哪里?”

    “总不会是为了去倾听一个红头发傻丫头的无聊心事。”

    “西弗勒斯你别这样,”苏拂笑道,“你不能对一个一年级的小姑娘抱有任何期待可能性,更何况十六岁的汤姆有颜有腿善解人意,就是有些狗……”

    西弗勒斯无视她话里没什么营养的调笑,正式的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黑魔王追求血统纯粹和无上权力,所以我以为,这本日记可能是留给斯莱特林后人们的……”

    “哦从娃娃抓起塑造世界观,他思考的一向非常长远,”苏拂沉思,“但是为什么总觉得像是传销组织在洗脑?”

    西弗勒斯眉头抽了抽:“够了!你不能再在麻瓜的世界待下去了!”

    “你说这话没用,”苏拂摆手,“邓布利多肯定还让你告诉我尽可能调查那起碎尸案,对吧?”

    “他还让我给你带了蟑螂糖堆和新口味的比比多味豆,”西弗勒斯面无表情道,“并让我询问你,有没有积攒出斯卡曼德先生的巧克力蛙卡片,他愿意用十张自己交换。”

    苏拂:“没门!”

    西弗勒斯:“……”

    ==

    翌日清晨。

    苏拂关掉了书桌上的老式台灯,随手将一本足有两英寸厚的大部头书籍塞进了书架里,活动着坚硬的胳膊腿去厨房里收拾早饭。

    她端着盘子坐在餐桌前,电视上正报道着昨天早上那起恶性杀人碎尸案。

    官方报道很是谨慎,用了大篇幅无意义的词句去安抚群众恐慌的情绪,让伦敦人民相信这只是一起突发**件,苏格兰场的雷斯垂德探长专门做了发言,但是收效甚微。

    苏拂咬着筷子,两口将盘子里包子吞下,又灌了一杯牛奶,抓起沙发旁的背包里的相机,冲进了暗室。

    她的相机年代颇为长久,1988年生产的德国徕卡2,全机械手动,胶片装置,在电子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天,除了专业摄影师,恐怕很少有人会选择它。

    照片从定影液里捞出来,她一张一张夹在挂绳上。

    黑白照片上,深色为狰狞血迹,浅色为残破肤骨,晦暗氤氲着的,是黎明破晓光影。

    照片是昨天凌晨五点五十分拍的。

    由于她现在的工作经常需要一些偷偷摸摸的行径,因此昨天凌晨她从某个明星豪宅附近蹲点回家的路上,清楚的察觉到有某种奇异力量的波动,却又不是魔法波动,然而等她匆忙赶到时,惨祸已经酿成。

    拍照片之后她便报了警。

    苏格兰场的警探们赶来得倒是迅速,但是一番勘查并没有得出任何的实际效果,连法医看着那摊血肉模糊残骨横飞的尸体都恶心欲吐,更何况其他人。

    那样惨不忍睹的现场,似乎不太可能是人为,苏拂觉得像是某种大型食肉动物进食后的残局,这也是魔法部断定出现了未知‘神奇动物’的主要原因。

    昨天早上她从现场回来,就见到了邓布利多的凤凰守护神,带来了有关那件凶案的疑问。

    晚上忙完报社的事情往回走时,再次路过荒凉的孤儿院就想进去看看,只是运气似乎有点好,她刚进去没多久卷毛侦探就到了。

    这里苏拂必须鄙视雷斯垂德探长的节操,你一遇到疑难案件就去找夏洛克,这样你的专业素养绝对都还给你大学老师了!

    照片渐渐干了,她收起来叠成一摞。

    九点钟。

    今天刚好是休息日。

    苏拂挥动魔杖驱赶着桌子上的盘子自己去水池里洗干净,然后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傲罗已经介入了调查,但是鉴于昨天刚骂过魔法部,显然她对自己的政府抱有极大的不信任,因此她决定还是自己去调查比较好。

    她直接从家里幻影移形到了凶案现场附近。

    昨夜雨疏风骤,今晨却清空万里,无云,日光浅淡,适宜出行。

    现场早就被清理干净。

    这是一座废弃待拆的孤儿院,位置僻静,鲜有人迹。如果不是因为苏拂察觉到那种能量波动,她也不会到这里来。

    但是现在没有任何动静。

    ……

    一连三天,苏拂都出没潜行于伦敦各个偏僻街巷、废旧工厂,但是再没有感觉到那种奇异的力量波动。

    下午她从某个拐角巷子深处出来,接到了一个电话。

    “苏?”电话那头传来一道舒服甜美的女声。

    苏拂应了一声:“茉莉表姐……”

    茉莉·琥珀惊讶道:“你在外面?没有上班吗?”

    “请假。”

    “那,”茉莉的声音有些犹豫,“你能不能过来医院一趟?我们下午去吃个饭,嗯……夏洛克说他有东西要还给你。”

    苏拂的眉毛高高的挑起来。

    你还我东西,还要我去找你,我信了你的邪!

    但是她还是答应了,毕竟那可是大侦探福尔摩斯,她前世就非常崇拜的智者,虽然……嗯,可能,这个年轻版侦探的性格略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苏·弗兰克这个姓名并非捏造,但是茉莉·琥珀的远方表妹的身份却是假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这种能用一个混淆咒就轻松解决的事情,她绝对不用两个。

    苏拂第一次见到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一年前,在黑马克区塞思乐歌剧院,当时正大火的《猫》的女主演被人溺杀在休息室的鱼缸里……当然夏洛克是去秀智商破案,她是去拍八卦。

    选择茉莉·琥珀作为假身份的依托,她不是没有私心的,当初发现这个世界存在神夏之后她就一直暗戳戳的想见见卷毛侦探呀,结果后来真的见到了,她也就懂得了什么叫人与人之间质的差距。

    我可能长了一个假脑子。

    冷漠。

    下午三点她到达巴茨医院,茉莉作为助手,正在配合病理学家兰斯教授做实验,夏洛克坐在一台高倍显微镜前观察着什么,消瘦的肩胛微微伏低,长腿因为桌子太低而无所适从的曲起。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因为不适应光线而轻微眯眼,瞳孔在日光下呈现美丽的深绿色:“弗兰克小姐,让我猜猜……你是刚从圣约翰大街过来,又是步行,路上遇到一只白色的英国短毛猫,你曾蹲下身去逗弄它,吃过一个肯德基甜筒——”

    苏拂反驳:“我明明把嘴擦干净了!”

    夏洛克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显微镜的目镜上,他淡然道:“你说话的气息里一股浓郁的奶精味。”

    苏拂:“……抱歉。”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盒薄荷糖塞了几粒进口腔中,说话有些叮铃哐啷的响:“昨天那件案子有眉目了吗?”

    “苏格兰场那群无用的警察们显然并不知道有一个词语叫做‘保留现场’,更让人不敢相信的是他们连拍的现场照片都角度不全,我真怀疑他们是怎么入职的。”

    他说的很快,有的地方音节甚至模糊的带过去,显然谈论这件事令他很不爽快。

    苏拂咳了一声,心想自己那里放着各种角度的高清□□照片,可惜不能给你,好可惜。

    茉莉从实验室里出来,摘掉口罩:“苏,你来的这么快?”

    “还好,还好……”苏拂心不在焉的答应着,刚才再次提起碎尸案,她就不得不想起,夏洛克和苏格兰场没有任何进展,她也没有任何进展,简直令人丧气。

    “我们下午去吃点什么?”茉莉偷偷看了一眼夏洛克,“苏,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可惜,她盯着的那个正兴致盎然的盯着显微镜,她问的那个神思已经飘到了直布罗陀海峡,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

    茉莉有些尴尬。

    本来恹恹垂首的苏拂忽然抬起头来,语速飞快的道:“茉莉,我忽然想起一件小事先出去一趟,十分钟回来!”

    说着她已经夺门而出。

    她在走廊上飞奔,一路下楼到了后门时直接抽出了魔杖,就在刚才,她再次察觉那种奇异的能量波动!

    她追着那波动一路狂奔到了中央大街上,对方却遽然消失了。

    或者说,是人太多,气息混乱,难以辨别。

    苏拂只好伫立半响,失望而归。

    西弗勒斯道:“据说里面残存着十六岁黑魔王的映像,他甚至有思想,但是就我所知,迄今没有任何一项魔法能做到这一点,包括黑魔法。”

    她将包裹的纸拆开,露出里面曾经被蛇怪毒液浸透的日记本,中央一个狰狞的黑窟窿,散发着淡淡的腥臭气息。

    “现在那个所谓的黑魔王映像已经不在了,想必你已经知道,那几个冲动而又无脑的格兰芬多……”

    苏拂将那本年代久远的日记翻开,干脆的纸页上没有任何字迹,她顺手拿过羽毛笔划了一道,墨绿色的墨水氤氲在暗色纸页上,渐渐成了一片模糊污浊的痕迹。

    “已经失效了,”她道,“邓布利多拿这个给我也没什么用,他都研究不出什么,更何况我?”

    西弗勒斯眉头下沉,带着他惯有的嘲讽,似笑非笑:“他一向看重你,毕竟凤凰社里的斯莱特林可不多。”

    “你也算一个,”苏拂说道,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将日记本放进去,“我尽量,不过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你觉得里德尔留这本日记的用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