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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笑起来的样子很和蔼。
“你确定是他吗？真是人不可貌相。”白雾啃了一口苹果，“他那一辈子长得是不是挺凶神恶煞的？这辈子长得比较温和，倒是挺有欺骗性的。但是你说，他们都拥有前世的记忆，所以他就算长得温和，估计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人。”
席缨把电脑收回来，嘲笑一声：“不是，他那辈也是长得这样，看起来是个很好的人，但只有看过他家暴时候的样子，才会知道他有多可怕，有多可恨。”
听到这话，白雾差点被苹果给噎到。
说实话他无法想象，因为他没有经历过。
但是他听黑缭这么说，就觉得幸好他没有经历过。
“所以你要租这个房子？”白雾扯开话题。
席缨看着电脑，“嗯，我准备给他打电话，这是接近他们的第一步。”
白雾问：“你是准备怎么复仇？找个机会杀了他们？”
席缨：“我不会让他们死得那么痛快，毕竟他们死了，我就得跟他们一起回到地府接受惩罚。当然是，在回到地府之前，就让他们受尽折磨啊。”
席缨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睛一直都在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
但是在白雾看来，她的神情异常冷漠，比平常时候看见她的时候，还要让人胆寒三分。
想必这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森冷而不自知。
“可是在人间如果你犯事的话，会有警察来抓的，那你就不能选择直接见血的方式。”白雾说。
“傻，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打算直接弄死他们，也不会那么快就让他们见血。你年纪还小，以为用利器导致的伤害才是最疼的。但是相比较身体上的伤痛，心灵上的伤痛才是最痛苦的。
因为那是精神层面上的，要想修复很难。”
白雾听得一愣一愣，“那，你想怎么报复？”
席缨拿起手机，打电话之前突然对着白雾笑眯眯：“先从感情开始。”
……
席缨跟王家成商量好，今天下午两点去看房子。
到了差不多的时间，她跟白雾来到位于市中心的这套居民楼下。
和租房网站上房东头像长得很像的男人正在楼下等待。
“是王家成王先生吗？”席缨不确定地问道。
王家成笑道：“是我是我。”
白雾盯着他，看他的每一个表情和眼神，觉得他装得还真是成功。
或者说，不是装的。
有很多男人，面对外人的时候总是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对谁都很和善。
但是到了家里，不论是工作上，还是为人交往方面，有什么不称心的地方就把气往妻女身上撒。
而且打得很厉害，一点都没有外面那股平和或者懦弱的感觉。
这种人，只会窝里横，只会把自己最亲近的人，伤害得最严重。
“房子就在楼上是吧？”席缨抬头看了一眼老旧的居民楼。
王家成：“是的，你别看着居民楼老旧，但是里面的装修是很好的。”